姜清顏正要離開,找個清靜地方給自己解藥的時候,不遠處人群密密麻麻的朝她走了過來。

不一會兒,賢太妃就領著謝靈韞,君傾瀾,還有她今日邀請來的一眾貴女,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她面前。

賢太妃是準備好了詞的,她打算一過來就怒斥,“好啊!姜清顏,你竟如此不知羞恥,敢在哀家的宮裡,跟穆王私會,勾搭成奸!”

這這一篇好詞,再加上她下在蓮花上的藥,本該弄一出好戲來,讓眾人都看看姜清顏出醜。

可賢太妃唸完了詞才發現,姜清顏跟君月軒離得很遠。

她詞裡的不知羞恥和勾搭成奸,不太能應用。

姜清顏又往自己手腕上紮了一針,她疼的微微皺眉,卻揚起下巴,凝視著賢太妃,“母妃在說什麼?什麼叫私會?我怎麼勾搭成奸了?”

“姜清顏,怎麼回事?”

君傾瀾皺眉看向她。

他下朝才趕過來,就被母妃拽著來了這寢殿後面,如今她身後,又是君月軒!

“王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穆王爺急匆匆找過來,一言不發就給我跪下了,我說我受不起這禮,他也不起來,王爺不如問問他吧。”

姜清顏退開一步,挪向君傾瀾。

眾人都能夠看到了,君月軒離姜清顏遠著呢!

而且他們二人衣衫整齊,沒任何不對勁,就是這君月軒吧……

他還當真是跪在地上那個姿勢!

一眾貴女不覺笑出了聲。

“穆王爺這是幹什麼呢?”

“年節才剛過,要紅包也不至於吧?”

“該不會是被夜王妃給揍趴下了吧?”

見識過姜清顏打人的貴女們,聯想力都開始豐富了起來。

“姜清顏,本王……”

君月軒顏面掃地,他想起來反擊姜清顏,可他這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嵌在了地上一樣,根本動不了。

他稍稍一動,一股麻痺感便湧了上來,讓他苦不堪言。

“你……你們就是勾搭成奸!若非如此,你為何不在前面與眾人賞花,而是要偷偷跑到這寢殿後來?穆王也在這兒,你如何解釋!”

賢太妃氣的面色通紅,她今日不將這‘姦情’二字栽在姜清顏身上,她誓不罷休!

“這就要問母妃了!”姜清顏額頭滲出了一層汗,手下的針,也入肉三分,她卻強撐著臉上的笑意,“分明是母妃叫我來這裡賞蓮花,怎麼您自個兒卻忘了呢?

至於穆王,我就更不清楚,更要讓母妃來說一說是怎麼回事了!”

她眼神銳利的盯著賢太妃,一點兒沒有中藥的樣子。

賢太妃本來是在拖著,想等她藥性發作,可是她竟跟個沒事人一樣,賢太妃一下子就慌了。

尤其是君傾瀾冷沉的眸子朝她看過來,“母妃,您邀穆王來賞花的主意,不太妥當,兒臣替您送他回去。”

他一揮手,追影便上前,將君月軒拎起來,帶走了。

君月軒眼神憤憤,盯著姜清顏似乎要噴火。

賢太妃也知道今日這事是不成了,她咬著牙,“姜清顏,哀家讓你來賞花,也沒讓你來見君月軒,你……”

“夠了!”

君傾瀾冷眼睨著賢太妃,“穆王與本王一同下朝,才過來此處,與旁人無關,母妃,是兒臣沒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傾瀾,這明明……”

賢太妃還想再抹黑姜清顏,君傾瀾冷冽的眼神如北風呼嘯而過,一下凍住了她的心。

她呼吸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