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厭惡地看了徐若雅一眼,對虞氏說:“就讓她在這兒跪著吧,喬家那裡我還需要去周旋一二,畢竟是蔡家小子乾的,與我們有何干系?頂多是被牽連。喬家要是能想清楚,柳氏的死算不到我們頭上。”

柳氏死了就死了。

其胞姐柳婕妤才是徐昌忌憚的。

這位在宮裡長袖善舞,哪怕是在最不好惹的姜貴妃面前都混得如魚得水,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胞妹癲狂慘死,保不齊要恨上徐家,暗中使些手段。

薛玄凌自然是不知道徐若雅捱了打,她這會兒被榮安公主叫到後院,與不少夫人齊坐一堂,負責為夫人們轉述前院的事。

死了人是天大的禍事。

但對夫人們而言,只要不耽誤此行,權當做是個故事過了耳。

就在薛玄凌開口時,在場所有的夫人裡,只有一個身穿著素白麻袍的垂髻婦人始終沒有正眼看她。

不光是不拿正眼看,眼角餘光還藏著難以忽視的輕蔑。

那人薛玄凌認識——

久居西福寺吃齋唸佛的白氏。

短暫的坐談結束,薛玄凌起身交手行禮,後躬身退下。

望著那一抹娉婷身影,郭家夫人頗為滿意地讚道:“是個妙人兒,身段樣貌家世都不錯,談吐也不似傳聞那般粗鄙。聽說在國子學裡更是有豪言壯語,想來才學不淺。”

結果旁邊的嚴夫人嗤笑了聲,陰陽怪氣道:“妙人兒?鏢局裡長大的玩物,生得再好有什麼用?空有幾分力氣,傷人於皮肉罷了。”

嚴郭兩位夫人,往日就互相不待見。

何況嚴夫人的兒子嚴斌還在薛玄凌的手上吃了苦頭,當下自然愈發瞧薛玄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還有一事郭夫人怕是不知道,這位在宮裡掌摑——”嚴夫人陡然噤聲,目光瞥向旁邊的榮安公主。

瞧她這嘴。

嚴夫人抿了抿嘴,轉頭去拈桌上的點心。

榮安公主只是眯眯眼一笑,託著茶盞,似玩笑地開口:“打人麼,小事。我年少時在長安不也總是惹是生非?長大後就乖巧了,畢竟這年少輕狂可不只少年郎。”

“是,是。”嚴夫人訕笑著接話。

“公主年少輕狂是因為公主金枝玉葉。”

涼絲絲的聲音從後頭響起。

是白氏。

一向不開口的她起身行禮,神色不耐地說:“如她,鄉野出來的粗鄙娘子,豈能與公主相比?不過是野性難馴罷了,非宜室宜家之輩。”

? ?QAQ真的沒人捧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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