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他人的會場內,權志勇開口向顧澄詢問,“咋剛才就沒有關於你的任命?”

顧澄聳聳肩,“我就是個顧問嘛,顧得上就問問,顧不上就不問,挺好。”

權志勇細細思索一番,“總覺得你對我有什麼隱瞞。”

“那你就猜去吧。”

隨口敷衍一句顧澄就要向門外走,“我先給咱那位獄友回個電話,雖然本人沒有親自到場,畢竟是派人親妹過來了,這個人情得認。”

“嘖,神神秘秘的。”

權志勇嘬嘬牙花子,像個好奇寶寶沒有得到答案般,“那他為啥樂意幫咱們,這總能說吧。說實話,我是不相信就因為辛家的原因。”

“那位的爹很有錢對吧。”

“這不廢話麼。”

“人老爹掛了,想繼承遺產的話,需要繳納的稅款也很高,這也沒問題吧。”

“昂,這事兒我知道,新聞上不是說把公司股權質押給金融機構,貸款去繳稅了麼?”

“咱打個比方啊,你其實很有錢,可你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有錢,但現在又需要拿出這筆錢來應急。可是如果一旦把股權真的拿出去質押,又擔心將來會不會出問題,這中間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換你,你咋辦?”

權志勇有些悟了,“那莫非是你……”

“區區不才,在多年前開曼的一小樓裡成立過一個金融公司,除了幫人時不時地走走賬務流水,平時也沒啥大用。所以就折了個價,把這個公司半賣半送給他,互幫互助嘛。”

說完,顧澄還一派風輕雲淡地朝他擺擺手,那意思就挺明顯。

不值一提。

權志勇依舊一臉疑惑,“不對呀,咱們當時可天天在一起,除了跟他們囚室打球還打了一架外,也沒見你們有過接觸啊。”

顧澄攤開手,“你出來以後,有回去看過麼?”

“誰特麼沒事回那地方。”

“我。”

權志勇……

“其實和他聊天很有意思的,只不過你們下意識地感覺他太高高在上了。這就跟在學校裡校花反而追的人不多是一個道理,擔心夠不著罷了。”

“反正都是你的理,我說不過你。”

拉開會議室的門,權志勇還是忍不住開口,“那你說的折扣價就貴成這樣?值得李敘顯主動幫忙站臺,打掃首尾?”

“忙你自己的去吧”,顧澄雙手插兜,搖搖晃晃走出會場。

看著顧澄的背影,權志勇得到了謎底答案,“我的折扣價,是在幫他們仨把流水安全走完後,在正常抽水價格基礎上打折。正常四折,我,一折。”

權志勇想了想,一折喔,是挺良心的啊。

但再一想那個總量金額,

喔艹,

你特麼一折也是賺翻的啊。

經歷了大起大落,再加上想到自己積攢多年的家產很快就被拿走,回到辦公室後,陳友祥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愈發難受。

“平啊,把抽屜裡面的藥拿過來。”

陳平翻找片刻,拿出一個藥瓶,“爸,你常吃的那個藥沒有啊,只有這個。”

陳友祥接過來一看,依稀記得是泰勒之前送給自己的,據說是特效藥。

顫巍巍擰開,倒出幾粒含著。

酸甜味兒……

“藥不對,一樓大廳有急救包……”

不等陳友祥把話說完,陳平已經飛奔出門。

陳友祥從沒有感覺時間過得如此漫長,胸口的憋悶越來越讓他喘不上氣來,視野也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