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回想起臨來之前,哥哥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原本稍顯波瀾的心情又平復下來。

算了,

徹底切割乾淨也好,現在這個時間的韓星集團,也經不起再出一場亂子了。

而且自己也只是幫家族代為管理一二,勞心勞力不說,過不了幾年還得交還給家族。

現在這般處置,省的繼續耗費心力不說,自己也能從這裡面儘早抽身。

有這時間,看看展、做做頭髮多好。

讓張方帶著泰勒先行離開後,胡有德再一次來到李敘顯面前,“李女士,剛才的動靜大了點,不好意思。”

“要說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才是,正是由於我的疏於管理,才給大家添了這麼多麻煩。

最後,還是要感謝大家能夠幫我把這裡的蛀蟲清理乾淨,謝謝。”

得體中帶有幾分分疏離的笑了笑,李敘顯禮貌性的朝胡有德微微點頭。

“那就不打擾您了。”

“好,也幫我謝謝江署長。”

當胡有德帶著一幫人收隊後,原本尚有些擁擠的會議室也立時變得寬敞起來。

李敘顯獨自走上主席臺,穩穩坐上主位。

此時此刻,獨坐高臺她,表情已經變得很是冷漠,“把窗簾拉的那麼緊幹嘛,莫不是有人打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您說的對”,陳友祥乾笑兩聲,趕忙向周圍人揮手致意,“拉開,都趕緊把窗簾拉開。”

陽光斜斜穿過落地窗,將會議室一般的空間照的很是透亮。

“都各自找地方坐吧。”

見到臺下眾人重新坐好,李敘顯再次開口:“其實,我今天本不想出現在這裡,特別是現在還在場的幾位元老都很清楚,我對金星集團或者說青社的事情很少上心。

但是,有些人做事有些過火,說撈過界都是輕的,再不好聽一些就是吃裡爬外。

您說是吧,陳友祥,陳元老。”

李敘顯的聲音不高不低,透過話筒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卻有著不同的效果。

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友祥諂笑著回答:“您說的對,說的對。”

李敘顯一挑眉,“怎麼,陳元老這是敢做不敢當麼?你剛剛那說一不二的勁兒去哪了,要不要我把辛家的人叫一個過來給你撐撐腰啊。”

陳友祥此時臉漲得通紅,兩腮的肥肉也在輕微顫抖著。

拍開陳平想要攙扶的手,陳友祥慢慢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會場中央,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解釋道:“剛才的事情,我真的是一心在為集團考慮,不管是任命還是罷免都出於公心。

至於您說的什麼辛家人,那真真是冤枉我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們,這一切都是他李子成一手設計好的,我可是完全被矇在鼓裡的啊。”

李敘顯鮮紅的指甲輕輕敲擊著桌面,“您這麼一解釋,倒是讓我覺得您還真是是被冤枉的,畢竟再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為了青社拼死拼活過的老人了......”

看著李敘顯彷彿陷入了沉思,陳友祥雖然感覺後背如針扎般的疼痛,卻也依舊一動不敢動,靜靜等待著最終結果。

“但是,您和章澤兩位代理長老聯合李子成做下的好事,讓我不處理也不成啊。”

在陳友祥和章澤驚駭的目光注視下,李敘顯遞給秘書一支錄音筆,“把聲音放出來,讓大家都聽聽他們三個是怎麼謀劃著中飽私囊,出賣集團、出賣社團。

把這些所謂的忠心耿耿,拿到在太陽底下曬一曬、翻一翻,

讓咱們也看看,這裡面到底還藏著多少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