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珠賢來叫我回去繼續練習。”

瞥了一眼正向自己走來的徐珠賢,李純揆先是朝她指了指手中的電話,才接著壓低聲音囑咐顧澄。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該吃什麼吃什麼,別偷懶。如果實在不想做,冰箱門上有張便利貼,上面是幾家口味不錯的外賣電話。

還有,你的襯衣、外套,都還記得在哪兒放的吧?

算了,你記好,我再說一次……”

雖然李純揆在電話那頭不停地絮叨著,顧澄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煩躁,他聽的很入迷,似乎永遠也聽不夠那般。

只不過,總被人這麼記掛著算怎麼回事?

怪丟人的啊!

“好了,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家裡面就那麼幾個櫃子,總是能找的到嘛。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人過活了這麼多年,讓你這麼照顧下去,我很懷疑到時候我的自理能力會不會降成負數。”

聽到顧澄的無力辯駁,李純揆自己也是險些失笑出聲。

微微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腰肢,李純揆依舊用哄孩子的口吻誇獎道:“嗯,我們家顧澄可能幹了。”

對於顧澄而言,他自然能夠理解李純揆在聽到他用泡麵果腹後的反應。

那是一種對他獨自生活感覺不放心,卻又因為事情纏身無法提供幫助後,產生的無力感。

這種不放心,與對婚姻的忠誠無關,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又與它息息相關。

作為另一方的顧澄,同樣不希望讓李純揆帶著這種牽掛進行練習。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不僅是對其他少時成員的不公平,也是對自己的事業、對粉絲們一種極大的不尊重。

其他不說,至少這麼長時間的相杵下來,互相知根知底的兩人,都很清楚該如何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譬如,當顧澄焊死車門直掛三檔,彈射起步後,李純揆整張臉已經笑的如同綻開的花蕊。

“雖然不知道老婆大人說的這個,跟我想的‘能幹’是不是一個意思,但我還是虛心接受了哈。”

李純揆,無語仰頭長嘆。

這人說話怎麼總是彪呼呼的。

臨結束通話前,李純揆朱唇微啟,“乖乖等我回家,有福利哦。”

而就在顧澄待在空寂的房間裡,暢想著紅點白麵饅頭時。

帶江市**區,一間被改造成會所的別墅內,陳友祥帶著陳平、李子成、秦薇和張鵬前來赴約。

能夠讓陳友祥如此鄭重赴約的,自然是能夠代表辛家的人。

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

“陳先生,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

女人舉起杯,金色大波浪長髮及腰,白皙的十指的指甲上塗滿丹蔻,顯出鮮豔的紅色。

尤為引人矚目的是,那纖細脖頸上的半朵玫瑰刺青,還有那逐漸向下延伸的枝條藤蔓,莫名讓人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看它最終指向何方的衝動。

至於飽覽眼福後,有什麼後果,那誰還顧得著?

在座的幾人中,至少陳平和李子成就是這般想的。

陳友祥雙手捧杯,用眼神提醒依舊陷入沉醉的李子成二人趕緊起身,“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