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大老遠跑過來見我肯定沒憋著好屁,放出來,讓我聽個響先。”

Azuki對此並不驚訝,彷彿已經猜到了顧澄想提出什麼要求,“不過事先說好啊,背刺出賣泰勒什麼的,我可不幹。”

“沒有,怎麼會”,顧澄摸了摸鼻子,“不需要你徹底倒向哪一方,只要你暫時把自己的站位更加中立一點就夠了。”

“給我一個理由”,Azuki認真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開口拒絕:“雖然泰勒關鍵時刻沒有挺你,這事幹的的確有點不地道。但還不夠,至少對於我來說。”

“不夠?”

“對,不夠。”

“僅僅只是保持中立也不行嗎?”

“從目前來說,在權志勇沒有表現出能夠成為一個更好的合作伙伴,或者有能力成領頭人之前,泰勒還是我們這些所謂新人的代表。”

“哈~”

“明白了”,顧澄把有些凍僵的手湊在嘴邊哈著氣,又用力搓了搓已經麻木的臉頰,“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要感謝你的白包,當然如果是我喜歡的紅包就更好了。”

“不用客氣,其實今天我也有些感到意外”,Azuki拿起放在身旁的伏特加,向顧澄示意,“要來點嗎?”

“不了,我開車過來的,而且也不認識一個叫‘yuwei’的警察。”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這可是好東西。”

說著,Azuki便擰開瓶塞,對嘴吹了一口,只一瞬間那張白皙的面龐就微微泛紅。

顧澄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你剛才說的意外是個啥意思?”

Azuki收回釣竿,站起身就向身後的倉庫走去,忽然幽幽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是來給自己做說客的。”

道路上的積雪雖然一大早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木板拼接的棧道上還多少殘留著一些,被寒風吹過,人走在上面異常溼滑。

顧澄跟著起身收杆,拎起釣箱小心緊走兩步,跟著Azuki回到辦公室,“那如果是我自己的話,答案會不一樣嗎?”

將二人的釣箱整齊碼在角落,Azuki又灌了一口伏特加,才帶著酒氣說道:“誰知道呢,也許吧。”

看了一眼已經消失了大半瓶的伏特加,顧澄心裡也不由得咋舌。

這在碼頭上是挺鍛鍊酒量哈,連負責人都這麼能喝。

一屁股坐回沙發,把手煨在電暖氣旁烤著手,“A哥,這你就沒意思了吧,左右給句準話唄。”

Azuki窩在大班椅中,懶洋洋地朝他擺擺手,“過些天吧,今天沒心情。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你那份海港還是陸港什麼倉儲物流園的發展計劃書給我拿來。

我對幫權志勇站臺沒興趣,但對怎麼把李子成的那家物流公司吃掉還是挺有想法的。”

走出辦公室,陽光曬在身上感覺熱乎乎的,顧澄抬頭看著已經放晴的天空狠狠地抻了抻懶腰,“今天這天氣真是,不大適合上班啊。”

掏出手機,給李純揆撥打過去,“喂,哪兒呢?”

“剛回家。”

“那我回家陪你唄?”

“給老孃上班掙錢去。”

“李純揆,我發現你這人就挺無情哈,昨晚上搖桿絕殺時,你玩的不是挺來勁兒的?”

“滾!!!”

從這般簡單明瞭的話語中,顧澄已經猜到了電話那頭,李純揆羞怒難當的表情。

嘿嘿賤笑兩聲,顧澄對著電話說道:“早晨的時候,你叔叔給我來了電話,說讓我自己安排一個採訪,也算是對最近老鄭重回少時和咱倆這事兒的一個回應。”

李純揆聽完,放在小鹽肚皮上的手不由得為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