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之前顧澄有跟自己提過這些前事,但畢竟那時他也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用曾經有過這樣一段故事的方式來為她講述。

更何況,儘管李純揆為了自己作為藝人出道的夢想也曾努力付出過,但不得不說的是,在精心寵愛呵護下成長起來的她,對於這種看起來就讓人感覺過於魔幻的現實,一時間很難接受。

只不過有時候現實真的要比小說顯得更加無稽荒誕。

就如同有些人為了實現夢想需要付出全部努力的同時,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夢想卻是那般昂貴到奢侈的物品。

畢竟生活的壓力已然大到讓許多人步履艱難,又哪來得空暇可以停下來去思考自己曾經的夢想到底是什麼。

所以,在顧澄因為她的出爾反爾而感到失望的同時,李純揆也同樣無法理解顧澄又為何會在這種事情上表現的那般偏執。

無關乎對錯,成長環境所致罷了。

直至聽徐珠賢說起顧澄孤身一人在那間破敗屋舍前待了許久,李純揆才明白出門前的顧澄中看向自己時,那眼神中充滿的失落。

原來他早已經把藏在心中最深處的秘密,或者說,也許是連他自己都不願意觸及的傷疤,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了自己。

所以,這才是他不願意待在這裡的真實原因?

想到這些,李純揆不由得努努嘴。

是該做出抉擇了啊。

“純揆,純揆呀。”

用力推著宛如被石化般的李純揆,看到她被搖醒後,金泰耎才舒心的長吁一口氣,又小聲跟李純揆咬著耳朵:“你這是又怎麼了,就算知道顧澄在哪,也不至於開心成這樣吧。”

“我沒事,泰耎。”

李純揆用標誌性的微笑來向金泰耎表示著她此刻的正常。

“對了,小賢,你這幾天有拍攝計劃嗎?”

對於李純揆的疑問,徐珠賢表現的毫不驚訝,彷彿她早已經想到了李純揆會有如此一問。

把攝像頭移到自己受傷的腳踝處,徐珠賢委屈巴巴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我剛剛不小心扭到了腳踝,雖然做了緊急處理但看起來得在家靜養個三四天才行。”

聽到老么受了傷,四個姐姐立時又擠在一處,七嘴八舌的詢問起她的傷情。

為了讓這幫姐姐們放心,最後徐珠賢也只好用力拱起臂彎,用這種方式來表示自己的堅強,“好了好了,我都已經說沒事了。再說潤娥姐當初拍攝《Exit》時,不也是常常受傷的麼,她不也這麼堅持下來了?

而且,說不定我來這麼一出,等這部戲公映時,也能取得一個好的票房。”

被人搔到癢處的林潤娥故作大氣地擺了擺手,剛打算說幾句來表現自己的謙虛,結果沒等她開口,李純揆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珠賢啊,你這些天方便帶我去那裡轉轉嗎?”

“方便?”

已經打烊的林老闆,面色不善地拿眼瞅了瞅一臉憨笑的顧澄,“我方便你個嗶嗶嗶嗶嗶嗶,都不看看現在是幾點麼。”

“我這不是實在沒地兒去買了嘛,再說老林,我這完全是為了你好,你可是得承這個人情啊。”

看著電閘門緩緩抬起,林瑜良一貓腰就推開門鑽了進去,回頭向顧澄示意跟上的同時嘴角還掛著不屑的笑容,“那我還感謝你凌晨一點把我喊出來,結果就是為了一束花,是吧。”

這種程度的語言攻擊,與顧涵的功力相比,宛如羽量級與重量級之間的差別。

就不是一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