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勁兒地眨眨眼,這個已經微醺的男人在聽到李純揆第二次詢問後才反應過來:“是Sunny啊,顧澄他沒給我打電話啊,家裡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要不要我現在帶些人過去?”

率性的男人就是這麼直接。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李純揆穩了穩嗓音說道:“沒什麼唐尼哥,晚上的時候顧澄說他想要出去走走。我看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而且天氣預報還說今天凌晨可能會有雪,所以就想通知他讓他早點回家。

但是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他手機停機了,所以就想問問你,看顧澄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咳,我還以為你們小兩口鬧彆扭了呢。”

“沒,沒有,就是有些擔心他。”

“是這樣啊。”

摸了摸短硬的頭髮,唐尼這個慣會打打殺殺的男人,在面對自己曾經的偶像時,銅鑼般的嗓門也放輕了許多:“純揆啊,你先別急。再試著跟顧澄那小子聯絡聯絡,或者想想他在帶江還有哪些朋友。

我現在就給志勇哥和Azuki那邊打個電話,看顧澄是不是在他們那裡,一有訊息我就通知你。”

結束通話與唐尼的通話,緊接著李純揆又給林潤娥撥打過去。

在從她那邊得知顧澄也沒有去酒吧後,李純揆終於艱難的接受現實。

雖然她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有一天顧澄竟然會離開自己。

頹然地將大敞的房門關上,李純揆低著頭默默走回客廳。

已經將珊瑚絨毯子重新披在身上,但她此時的內心卻如同外面的天氣那麼寒冷。

彷彿感覺到李純揆此時的心情,向來高冷異常的小鹽慢慢踱到她的身旁,看向李純揆的眼眸裡充滿了探詢的意味。

將這個小白團子緊緊摟在懷中,李純揆向它輕聲訴說著自己的心情,“我原本以為兩個人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

平時遇到分歧,他總是會依著我;遇到困難,他也會竭盡全力地幫我。

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從前的那個我似乎從來也沒有真正地去了解他,竟然連他在這座城市裡還有哪些親朋好友都不知道。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女朋友啊。”

小鹽努力扭動著身軀從李純揆懷中跳出來,差點窒息而亡的它,雙眼驚疑不定地回頭打量著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女主人。

本喵只是打算安慰安慰你,才不是想找死。

有怨氣就去找那個挨千刀的男鏟屎官撒去,幹嘛把我摟的這麼緊,你是想謀殺本喵嗎?

還沒等李純揆伸手重新抱起小鹽,幾聲機械鎖的輕響過後,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滿心以為是顧澄回來的李純揆,揉了揉臉上的水珠,就帶著笑容朝門口小跑著迎了過去。

“你回……是你們啊。”

穿著一身睡衣的金泰耎,抬手無語地指了指滿是失望之情的李純揆,才回頭向跟在身後的鄭秀妍和林潤娥打著眼色。

這事情果然不對勁。

牽著李純揆走回客廳,鄭秀妍環視著空蕩的房間,剛剛親身經歷過的她此時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從林潤娥手裡接過一杯溫水塞在李純揆手中,鄭秀妍緩聲問道:“剛剛你那麼急著給潤娥打電話,問她顧澄在不在酒吧那邊,是不是你跟他發生什麼不愉快了?”

李純揆張口欲言,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得默默點頭應承下來。

往日性子溫吞的金泰耎,看著心情低落的朋友,心裡也難免有些著急。

盤坐在地板上的她,伸手拍了拍李純揆說道:“你先彆著急,再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倒不如趁現在捋清思路,好好想想他可能在哪裡。

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把事情說給我們聽,讓我們幫你一起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