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又被擺了一道的泰勒,想起離開時顧澄滿臉小人得志的模樣,雖然心懷不滿,卻也是無可奈何。

泰勒自負也是個做事幹淨的人,如果真如顧澄所言那般,輕易就能將所有證據收集到手,那一天他還棄什麼車寶什麼帥,直接向李子成投子認負算了。

除了感到心裡憋屈外,讓他更加感到疑惑地是顧澄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對外投資和挪用公款的記錄。

欠款金額和催債公司名稱自不必提,媒體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讓他在意的是,顧澄居然連他炒幣的入場時間都這般清楚。

這是他連鄭秀妍都未曾告訴過的事情,只有每天作為保鏢兼司機的唐尼,隱約知道一點。

唐尼,會是他嗎?

一念至此,站在辦公室朝下眺望的泰勒,臉色漸漸陰沉起來。

禮送林瑜良二人走出辦公大樓,唐尼面色為難地看著顧澄說道:“阿澄,我這個人的腦子沒有你和泰勒那麼好使,但從他的臉色我也能感覺到,你們剛才應該聊得不是很愉快。我想說的是.....”

“唐尼哥,你先等一下。”

說著,顧澄彎下腰朝坐在車裡的林瑜良打了聲招呼,“老林,你先把協議給她們送回去吧,我待會兒自己走。”

看著林瑜良駕車離去,顧澄才轉過頭看向唐尼,“唐尼哥,你是不是想說有什麼事情大家說開就好,就算做不成兄弟至少還算同事?”

“嗯。”

“不可能了”,顧澄故作感嘆狀,輕嘆一聲才接著說道:“背叛這種事情,對我而言,一次就夠了。其實泰勒對我的提防和疏離,早在志勇哥接受村改專案那天起就產生了,即便是中間有過陳友祥的說和,大家的關係也僅僅是維持在表面上罷了。”

“可是,畢竟也是他把你引薦進社團的啊。”

看著依舊在努力幫泰勒辯解的唐尼,顧澄低頭笑了笑。

努力踮起腳尖,顧澄摟著唐尼的脖子說道:“唐尼哥,你知道什麼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什麼叫積重難返嗎?”

看著顧澄努力勾著自己的脖子,唐尼微微貓著腰,故作兇狠地說道:“你小子明知道哥哥我沒文化,非得給我拽文是吧?”

回頭朝泰勒所在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顧澄挑起的嘴角帶著莫名笑意,嘴上卻不住地朝唐尼陪著不是:“是我不對,下次我會記得提前給你劃出考試重點。”

“呀,你小子想捱揍是吧。”

對於這種程度的威脅,顧澄只能聳聳肩表示毫無壓力。

“話說回來,唐尼哥,你之前不是有想過到志勇哥那邊做事麼。現在你是什麼想法,還準備過去嗎?”

“想還是想,但現在這個時間合適麼?”

對於唐尼猶豫的原因,顧澄自然是心知肚明。

拍了拍他的臂膀,顧澄開始蠱惑著:“你是擔心志勇哥對你會有想法,是嗎?我覺得你大可不必擔心,當初你跟我提了這件事後,其實我已經跟他那邊說過一嘴。

志勇哥也說了,不管怎麼樣當初咱們也算是同過窗的兄弟。而且你這個人的性子他也清楚,所以等我把你的事情跟他說完,他當時就同意了。除了同意你過去幫他,另外等商鋪建成後,除了給你一個內部價,位置也先緊著你挑。”

對於這個顧澄的這個答覆,唐尼如果說自己沒有心動那是胡說。

但在下一刻,當他回頭盯著泰勒辦公室所在的樓層看了片刻後,還是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