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睬的顧澄和陳平,如同兩個被罰站的小學生般站在客廳當中,眼巴巴地瞅著沙發那邊發生的這一幕,都覺得尷尬極了。

偷偷用胳膊肘戳戳顧澄,陳平壓低聲音問道:“你家Sunny這是怎麼了?”

顧澄撇著嘴,同樣壓低聲音回道:“我怎麼知道,如果說連她準備了什麼禮物我都不清楚,你信麼?”

陳平用眼角餘光瞟著顧澄,片刻後點了點頭,“我信,這事兒如果是你操辦自己的,我估計連紅酒化妝品都不買,直接扛袋大米就上我家門了。”

“放屁,我有那麼摳嗎?怎麼著我也得再拎一兜子被蟲啃過的玉米棒子,才會登門拜訪吧。”

這時,聽到這兩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在那邊小聲嘀咕的陳母,沒好氣地朝他倆擺擺手,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們這些男人,聽些家長理短的體己話都耐不住性子。

去吧去吧,你爸和泰勒兩個在書房說話,你倆找他們去吧。”

如蒙大赦的二人剛穿過客廳,陳平就聽到身後的陳母囑咐道:“你記得盯著你爸,讓他把藥吃了,今天中午他就偷懶沒吃。”

終於被放行的陳平哪敢回身,忙不迭地應聲道:“我知道了!”

而走在他身後的顧澄,在同樣聽到了陳母的叮嚀後,他的腳步微停,復又跟了上去。

隨著幾聲輕微的敲門聲,和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響起,客廳與書房剎那間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nle落地八音鍾發出清脆悅耳的鐘鳴。

被李純揆和Jessica兩人比著討巧的陳母,方才驚覺時間已經走到了晚上七點。

一臉歉意的朝二人笑笑,陳母起身說道:“光顧著跟你們兩個年輕人聊天,我去廚房看看,也不知道張媽把晚餐做的怎麼樣了。

你們兩個既然是隊友,想來也不用我這老太婆在這裡招呼礙眼,自便就好。”

“好的,姨母。”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也懷著感恩的心情期待您的晚餐。”

陳母在李純揆頭頂輕輕拍打著,顯得異常親暱,笑罵道:“偏你這丫頭嘴甜,走哪兒都吃不得虧。”

“嘻嘻。”

目送陳母離開客廳,李純揆和Jessica二人也沉默下來。

李純揆偷眼觀瞧,此時Jessica還是往日那副受氣包的模樣。

慣會鼓腮嘟嘴,說的好像誰不會似的。

想到這兒,李純揆的小腦袋開始搖搖晃晃,鼻子裡也哼哼著莫名的曲調。

不就是比耐性嘛,who怕who呀!

不得不說,雖然Jessica經商多年,性子較年少時已經隱忍許多。

但她畢竟沒有如同李純揆那般,從小耳濡目染的家庭環境。

再加上骨子裡先天就帶著幾分得自運動員父親遺傳的率直脾氣,被李純揆擠兌了一晚上的她,此時又哪裡還能忍得住?

“呀,李純揆!你今天是拿定主意要跟我作對了是吧!”

“hin!”

發現自己的個人技被李純揆學了個十足十,Jessica現在只想將這個不著調的妹妹摁在沙發上好好捶一頓。

至於李純揆,看到那熟悉的包子臉,她還有閒心細細數了一遍。

嗯,十八個褶,看來這怒氣槽也積累的差不多了。

明辨形勢不硬扛,是李純揆一貫的優良傳統。

心知自己再這麼刺激下去,保不齊就在客廳裡,這隻折耳貓就能讓自己上演一出喋血事件。

那豈不是就虧大了,老孃的這張臉可金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