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兒呢?”

“跟西卡、潤娥和孝敏在吃火鍋...呀!死女人別搶,那是我下的毛肚!”

“hin!”

聽著從聽筒中傳來嘈雜的聲音,以及幾人奪食的叫嚷聲,顧澄陷入了深深的疑慮之中。

莫非自己只不過是個幌子?

也不對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林老闆和泰勒那日漸蠟黃的臉色,又該如何解釋?

這時,從Jessica筷子裡生生搶回最後一片毛肚的李純揆,一邊大嚼特嚼,一邊嘟囔著:“原本打算在家等你吃飯來著,結果Jessica打電話說泰勒今天回家後就開始發神經,躺在床上不論怎麼叫都不搭理人。

一氣之下,Jessica就把我們三個喊出來吃飯,準備餓死他。”

嗯,看來折耳貓這是真氣著了。

不然以鄭總那股小布林喬亞的勁兒,怎麼可能帶著朋友們,在這種無限趨近地攤的大排檔吃火鍋。

雖然在餓死你家泰勒這方面,我個人不發表任何意見,不過你捎帶腳地把我跟林老闆也辦了,算怎麼回事?

結束通話這通令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電話,顧澄把盤在自己頭頂的胡椒薅了下來。

顧澄的手指輕點在胡椒有些發涼的鼻尖,不停數落著:“你瞧瞧你,連自己的Mom都看不好,還要你有何用?

這下好了吧,把人放出去,結果沒人給咱仨做飯了。”

不得不說,胡椒皮是皮了點,但總歸還是個老實孩子,背了鍋也一氣不吭。

它只是抬起兩隻褐色的爪子,抱著顧澄的手指狂咬。

我又不是什麼磨牙棒!

悻悻地抽回手指,顧澄又把目光投向正在看《喜羊羊》,滿臉傲嬌的小鹽。

沒待他出聲,小鹽頭也不回地把自己的食盆向顧澄推了推,好讓他能夠看清楚,食盆裡面還剩下一些殘留的肉沫。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家裡只有我還沒有晚飯吃?”

“喵!”

在這一刻,顧澄終於明白了林老闆總愛掛在嘴邊的‘人不如狗’,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本以為林老闆是在嘲笑那個‘XX宴老闆’,沒想到他其實說的是他自己。

看著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下來,顧澄不禁哀嘆一聲,頭頂著胡椒走進廚房。

畢竟男人總不能每次都在過度勞累,把自己透支之後,才想起愛惜身體不是。

開啟冰箱的一瞬間,顧澄陷入了對自己記憶的懷疑之中。

這才搬回自己公寓幾天,冰箱的風格怎麼就全變了?

我那麼大的一盆燉牛肉呢?

怎麼就全換成了各種啤酒、香檳?

打量著藏在冰箱角落裡的茅臺、五糧液,顧澄敢拍著胸脯保證,這批酒的採購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三天。

從夾縫中抽出一包泡麵,顧澄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你李純揆跑行程的態度,但凡有買酒積極性的一半,這少時勞模的名號,也落不到林潤娥那妮子頭上。

剛剛把泡麵丟進燒開的水中,顧澄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志勇哥,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