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不長眼的都給我弄上車,回頭好好問問都是哪家報社的,泰勒那邊還等著回話呢!”

站在臺階上,唐尼正指揮著一眾頂著紅毛綠鬼髮型的混子,把這些狗仔記者魚貫推入商務車內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發動機聲,他看到一輛黑色的TT小跑緩緩停在了門前。

當唐尼走到近前,準備拍打車頂讓這輛礙眼的車子離開時,隨著車窗緩緩降下,顧澄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你要是敢給我拍成敞篷車,你就完蛋了。”

就在唐尼愣神的剎那,顧澄輕快地從車內鑽出來,伸開雙臂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澄啊,你要是缺錢就跟哥張嘴,可千萬別不好意思。這可憐見兒的,除了當酒吧駐唱,你怎麼連泊車小弟的活也接。”

麻了。

顧澄燦爛的笑容瞬間變得木然,而討得嘴上便宜的唐尼卻笑著走到近前,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擁抱。

高大的唐尼一把將顧澄摟在懷裡,用力揉搓著他的頭頂問道:“聽說你今天跟泰勒約好見面,這事竟然還敢瞞著我,是不是又想康復性訓練啊?”

對於這個憨直的漢子,顧澄也沒想著隱瞞,一邊努力閃躲著一邊解釋道:“今天泰勒是藉著少時成團紀念日的名義攢的局,說明他現在還不想這麼高調跟我會面。

再者說,沒談妥之前我就跟你提了這茬兒,萬一讓你白歡喜一場怎麼辦?”

“說的也是”,唐尼放在顧澄頭頂的手停了下來,探詢道:“那現在算是談妥了?”

“嗯,差不多,應該過些天就能在金星那邊見到我了。”

顧澄努力想把自己從那鐵箍一般的臂膀中拔出來,只好隨口敷衍著。

“不過你竟然敢不第一時間通知我,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哥哥,嗯?!”

眼瞅著顧澄頭髮完全見不得人,唐尼才心滿意足地將他放開。

唐尼回頭朝已經坐在商務車上的混子擺擺手喊道:“你們幾個先帶人回去,剩下的給我把這兒的地面給人家洗乾淨,做件小事都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蹲在對面的馬路牙子上,顧澄看著一眾‘交通燈’在餐廳前閃爍,忽的想起剛剛為了不被拍到李純揆的車牌,他還專門將車牌遮擋的嚴嚴實實。

想到過幾天李純揆因為被吊銷駕照,而滿世界追殺自己的場景,顧澄圍著TT就是一頓忙活,看的唐尼眼睛一陣發直。

“你這是在做啥?”

“撕貼紙啊,遮擋機動車號牌200塊錢,十二分呢!”

顧澄終於將貼紙撕乾淨,團成一團跟個球一樣墊在馬路牙上,一屁股坐上去,還別說倒是挺軟和。

唐尼捋了捋額前剛長長的頭髮,對正在擦汗的顧澄說道:“澄啊,你有想過就這樣過一輩子麼?”

正在擦汗的顧澄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向唐尼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說實話,開始咱們在二監的時候你每天都是木木愣愣的,感覺就跟個假人似的。正好泰勒也有招攬你的想法,所以我就想啊正好藉著這機會把你放在身邊,不敢說富貴榮華,至少能讓你衣食無憂。”

唐尼將手中的菸灰在空中彈了彈,看著這些白色紙灰被清風帶走,才又接著說道:“後來咱們不是又見過幾面麼,我感覺你的狀態要比那時候強很多。

金星集團是個什麼情況,這些天你肯定也有聽人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