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酒吧老闆的林瑜良,為了讓顧客保持對酒吧的新鮮感,於是要求每位駐唱歌手的演出曲目每週必須輪換。

同時他還提出要求,所有歌手至少提前三天將下週的表演曲目遞交給樂隊。

只有歌手與樂隊合練完成度得到他的認可後,才能登臺表演。

今天,輪到顧澄去酒吧合練。

雖然已經將沾染鼻血的紙巾丟進了紙簍,但李純揆曼妙的身影,卻依舊徘徊在顧澄腦海。

無奈之下,他只好不斷在心中默唸著《心經》,以期可以持慧劍將這位女施主請出自己腦海。

這位女施主......,磨性十足啊。

長此以往,也不知哪位高質量男性,可以經得住如此積年累月的佈施。

將老舊的房門掩好,咔嚓一聲,掛鎖的鎖梁被他摁進鎖芯中。

顧澄四下打量一番,趁周圍沒人注意,便將一根髮絲卡在房門隱蔽處。

也不知道,以他的髮量,能不能堅持到泰勒真心相邀的那一天。

走出單元門,從上往下觀瞧,可以看到帶江市的經濟核心地段。

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說,顧澄現在出租屋,距離繁華街區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

但對於住在這裡的人來說,道路那邊紙醉金迷的風景,已與他們無關。

而他們也只是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甚至在地圖上都找不到這片社群的存在。

沿著汙水四溢的小路下山,一路上顧澄淺笑著向遇到的每一位阿公阿婆打著招呼。

在得知他要去市中心上班時,這些上了年歲的老人也會用響亮的嗓音為顧澄加油鼓勁。

“一定要努力啊!”

“趕緊攢錢搬出去!”

“實在不行,找個富婆也成啊!”

沒辦法,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又沒有助聽器的老人家們,早已經習慣了吼著說話。

頂著有些西沉的太陽,顧澄衝出羅德奧地鐵站。

轉過彎,顧澄身形微微停頓片刻,復又如常開始向酒吧方向進發。

就在剛才,顧澄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路過相熟的湯餅店時,顧澄一閃身便鑽進店內。

“一瓶冰汽水。”

將兩枚硬幣在收銀臺上一字排開,顧澄喝著汽水,小心翼翼打量著門外的情景。

等候片刻,除了幾位逛街的女生,他沒有看到其他人。

嗯,腿很長。

將喝完的汽水瓶放進回收箱,顧澄有些疑惑地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小巷裡三三兩兩的人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緊張過度了。

來到酒吧門前,顧澄就看到林老闆正抱貓站在花店門口,來回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