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自天空降落。

吳浪與刀客辭別,步行進入遠處的荊皇城。

刀客雙手環抱著一柄血色長刀,只是默默站在遠處的山峰之上,看向那一個獨自行走的斗篷黑影,略帶幾分譏諷和自嘲,喃喃道:

“哈!就敢孤身入皇城,凡人斬帝嗎?實屬荒誕,你若是成了,也定是太古至今難有的一樁神話。”

...

天下城池。

分為凡人城池與修行者城池。

荊皇城就是荊州人皇宗掌控的最大修行者城池。

這裡大部分都是修士,不少修士家族在這裡建設酒樓、房產,乃至花費一些靈石就可以洞府租借,一些法器室的煉器爐,煉藥爐。

“下午三時!”

“三尊山精惡首,即將遊街示眾!”

街道上,人流絡繹不絕,修士們交頭接耳,聽著天音迴盪。

經過十五日的宣傳,大半片荊州修行界都知道了此事,雖然不知道高層欲意何為,但也零星聽到了一些資訊。

“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十五天...修行以後,時間的確是過得很快。”吳浪神色平靜,慢慢前行,找到了一處酒樓,在二樓的視窗位置坐下。

耳邊傳來細碎聲音,各處都在討論這一場遊街斬首。

“下午三時,御仙囚車,遊街示眾,時長達三日,而後,於斬魔臺問斬。”

“斬魔臺,怎麼會斬三尊煉氣期的小魔物?”

“需知,這是最高格的處刑啊!斬魔斬仙,往日裡都是恐怖的大能邪修,在各個人族城池都會有映象法術投影,將其問罪,對荊州修仙界各地凡人們,昭告仙門的威嚴,邪不壓正!”

“而今呢?區區三個煉氣期?史無前例!”

“這屬正常,修為雖低,影響深遠,山精竟然開慧了,能夠修行,是我人族大難啊!”

“確是禍不單行,有魔災席捲,又有史無前例的獸災變異,我人族大劫啊!”

...

吳浪神色平靜,並不意外。

天下輿論,被刻意引導,越發對開慧山精產生恐懼和憎恨。

坐了一會兒,一名便裝的儒雅青年提著一壺陳釀酒,坐在吳浪對面,“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思索得如何了?”

“你來的真快。”吳浪平靜道。

對方找到自己,輕而易舉。

一名披著斗篷的低階山精入城,稍微監視城門就會知道。

“打算如何?”他又問。

吳浪看著荊歌,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不是還有三天嗎?不急,坐下來聊一聊吧。”

“是啊,遊街三日,你還有最後的時間。”

荊歌嘴角泛起了溫和的笑容。

在他眼中這是一種動搖。

對方是一個聰明人,手裡的力量和體系無法使用,唯有交出去,才能為天下蒼生謀福,平定魔災。

兩人無話。

直到下午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