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吉田,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內奸還真的是你。”審訊室中,長谷野治冷眼看著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吉田說到。

吉田口中吐出一口血水,氣息微弱地說到“長谷將軍,我可以向天皇陛下發誓,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你不認識他?可他口中可是一直在讓你救他啊,這就奇怪了,一箇中國情報員,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要再狡辯了,說吧,到底是為誰效命?

我很詫異,對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背叛帝國?哦,我想起來了,你身上流淌著中國人的血,你的母親是中國人吧?這就解釋的通了。”長谷野治自言自語地說到。

確實如此,吉田的母親是中國人,他母親跟隨自己的父親東渡到日本經商,父親慘遭不幸,母親就留在了日本,機緣巧合結識了吉田的父親,吉田的父親雖然只是一介庶民,但是對吉田的母親非常的好,最後兩人走到了一起,結婚以後一直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所以吉田身體中確實流淌著中國人的血。

“不!不!將軍!不是這樣的!我雖然出身於平民,但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是個純粹的日本軍人,我母親也早已經融入了我們的國家,我怎麼可能背叛帝國呢!”

吉田一聽長谷野治提到了自己母親的身世問題,連忙解釋到,這是他最害怕的,以前跟隨渡邊的時候,一直不被重用,他一度懷疑是這個原因,後來渡邊一郎把四二二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他才覺得看見了光明,可是好景不長,渡邊一郎的命太短了,好不容易巴結上了長谷野治,沒想到還被人算計了。

“呵呵,血脈這個東西,可是真的不好說啊,你還是老實地交代了吧,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我可以恩賜你剖腹謝罪。”

長谷野治根本懶得去聽吉田的解釋,他現在心中認定了,吉田就是日軍內部的叛徒,渡邊的失利,就是吉田導致的。

“我,長谷將軍,我真的無話可說,我對帝國的忠心日月可鑑。我想請您調查清楚,我已經把四二二部隊的指揮權交給您了,而且已經把部隊調回到您的身邊,我怎麼可能是內奸呢?”吉田還在努力為自己爭取機會。

“呵呵,這點可能確實被李玉山說中了,你把四二二部隊調回來,也是方便自己的同夥能更快地肅清他們吧,畢竟在建平城外的高山上,四二二部隊是不容易被偷襲的,但是換做北山就不太一樣了,那裡山勢平坦,四面八方都能上去人,調過來以後,你再把訊息上報給上級,讓他們來偷襲,簡直猶如探囊取物般輕巧,而且還能取得我對你的信任,真是一舉兩得啊。”不管現在吉田說什麼,長谷野治都已經不相信了。

“李玉山?又是李玉山?將軍!請您相信我,內奸一定是李玉山!一定是他從中作梗,我是被冤枉的!”吉田歇斯里地地喊著。

“呵呵,李玉山從中作梗?在北山的時候我是當著你的面把他抓起來的,他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根本沒有機會把四二二部隊的訊息傳遞出去,可是抓到的那個情報員身上卻有四二二部隊的地理位置圖,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李玉山是內奸嗎?

你可能還不知道,李家人的身後還有德國人撐腰,也正是因為你的屢次栽贓,讓我差點對李家人動手,影響到日德兩國的合作關係!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啊!”長谷野治憤恨地說到。

“什麼?德國人?”吉田的腦中一片空白,他很難想象出李家人是怎麼跟德國人扯上關係的,能讓長谷野治如此忌憚的,除了德國軍中的高管還能有誰啊。

“你們兩個,想辦法讓他開口!”長谷野治起身對旁邊的兩個士兵說到,然陰冷地看了吉田一眼,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吉田感到了無比的絕望,大聲嘶吼道“將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可是長谷野治根本沒有一絲的停留。審訊室的門關上以後,兩個士兵圍了上來,手中拿著刑具,準備對吉田“審問”。

吉田心中滿是悔恨,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長谷野治來憲兵隊看熱鬧,現在落到這般田地,真的是咎由自取,自己的性命這次是真的不保了。

“玉山老弟?玉山老弟?”長谷川透過牢房大門上的小窗戶大聲叫到。

李玉山藉著微薄的光亮看向外面,笑著說到“這不是長谷君嗎?怎麼?來看我熱鬧來了?”李玉山滿不在乎他的到來。

“哈哈,玉山老弟還生我的氣了是怎麼著?那天是真不能怪我啊,你也看到了,我叔叔從來沒動手打過我,竟然都對我動手了,我怎麼敢替你求情啊?”長谷川一直為自己沒替李玉山在長谷野治面前求情而感到愧疚。

“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兒呢,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進來了?你叔叔不是不讓任何人接觸我嗎?你不怕受連累啊?”李玉山好奇地問到,他現在的處境,大家當然是離他越遠越好,他很好奇長谷川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探望他。

“怎麼會呢?咱們兩個可是換過貼的兄弟,我今天是來接你出獄的!哈哈!”長谷川開懷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