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津衛警察局混了大半年,一直謹記老宋告訴我的話,從來不開口,誰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半年以後,我徹底摸清了整個警察局的上班人員的背景,一改常態,開始和大家聊起了天,我屬於那種比較會說話的人。會奉承人,所以大家還都是挺喜歡我的,不管是屬於直系還是皖系的。

就這樣兩年以後,老宋要退休了,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拿上一根金條來到老宋的家裡,將金條放在他的桌子上。

老宋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高興地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宋部長,這兩年多虧你帶我,你這馬上就要退休了,我這有根金條,是以前的家當,送給你了,感謝您的栽培!”我淡淡地說到。

老宋開心的將金條收了起來,畢竟他這個部門沒什麼實權,平時也沒什麼人巴結他,本本分分地拿工資,哪一次見過這麼多錢,金條收起來以後,老宋說到“小區啊,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求我啊?”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到“宋部長,唉,不好意思說出口。”

“有話你就直說,咱們兩個還客氣什麼!”老宋說到。

“你看你走了以後,部長的位置就空缺了,您在警察局這麼多年了,跟咱們局長的交情就不用我說了,能不能引薦一下,我想填補這個位置的空缺。麻煩你了。”我說完以後都不敢正視老宋,害怕他拒絕。

“哦,這樣啊,沒問題的,其實局長問過我,有沒有接班人,你也知道,咱們部門就這幾個人,我看他們也都不是成才的料,正好你有這個想法,我會極力推薦你當這個部長的,因為不是什麼重要部門,沒什麼人競爭,平時你人緣也不錯,應該沒問題,你就放心吧。”老宋拍著胸脯保證著。

“啊!那就太謝謝宋部長了,謝謝!謝謝!”我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有人會問我為啥非要當個沒實權的部長,其實我當時想得挺多的,直接調到重要部門還要從頭做起,雖然沒實權,但也是個部長,局裡面開會的時候也必須到場,所以我只是要一個平臺,一個能接近更大權力的平臺。

順理成章,老宋退休,我成了新的後勤部長,這裡面當然也少不了給局長送禮,我下了重注,給他拿去了五條大黃魚,局長樂壞了,還問到“小區啊,你家境看樣是不錯啊,出手還挺大方!”

“哪有啊,我祖上是在清朝當官的,給留了祖宅,後來世道太亂,我爹就把大宅子賣了,留下了這些錢,我這不都孝敬您了嗎?以後還得局長您多栽培啊”。

“好說!好說!就喜歡你這種懂事的年輕人!一點就透的,以後的大好河山都是你們的了,你先幹好這個後勤部長,用不了多久,我就升你的職,讓你當個副局長,乾的好的話,我退休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局長說到。

其實我心裡也知道,他也就是那麼一說,大概意思是以後有好處還得多想著他,才能讓我升職,但是嘴中說到“太感謝您了,您放心,我以後要出息了,肯定忘不了您的栽培,傾盡所有都得回報您!”

就這樣我在天津衛警察署當上了後勤部長,後來後勤部權利越來越大了,管的東西多了,油水自然也就多了,我把得的錢分給署長和一些領導,在警察署混的是風生水起,慢慢的成了副署長,後來署長真的退休了,我又給背了份厚禮,局中也都是些不上進的人,加上我平時不少分錢給他們,也沒人跟我爭,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當時天津衛警署一把,但是我再也沒回過“煙雨樓”,也沒再去找過翠翠。因為我不願意再回憶起當龜公的那些日子了。

區靜波掐滅手中的香菸,看向喜子,問他“怎麼樣?我的故事講完了了!你呢 ?怎麼當上營長的啊?”

喜子流露出崇拜的目光,說到“區大哥,你的故事也太勵志了,後來呢?怎麼當上這邊的特派員啊?”

區靜波說到“後來,都被南京政府收編了,我順理成章地加入了G民黨,當然還是老套路,左右逢源唄,東北易幟以後,南京政府給我們發放了檔案,徵調派往東北各地的特派員,我一看地名,有八溝這個地方,知道我報仇的機會到了,就報名了,所以就來了。”

喜子說到“這真是老天爺給你的好機會啊,你問我怎麼當上營長的?不怕你笑話,我一次仗都沒打過,我爹花錢給我買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