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她回答的機會,林墨安自顧自的說出答案。

與此同時,女帝也是做著相同的動作。

“你知道朕為什麼會留張榮幾天嗎?”

澤華年不假思索的答道::“陛下是為了今日送回沈玉做準備。”

“確實是這樣。”錦顏往後靠了靠,眼神多出幾分迷離。

張榮此人一慣陽奉陰違,猶如牆頭草一般左右搖擺,伺機謀求著利益的極限,才從他主子那裡得到了這被洗腦成功的將軍,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像我邀功。

那日在金鑾殿中,他對我說,我們與羽國之間邊境摩擦越來越大,再加上羽皇身體日漸衰弱,恐命不久矣,若是帝王更替民心大亂的時候,派這他們曾經的將軍前去迎戰,

一定能讓羽國軍心大亂,那樣就算不能徹底吞併羽國,也一定能讓這頭威風了數十年的雄獅退下高位。

澤華年頓了頓:“這倒不像是他所說的,想必這之後還留有後手。”

“你猜得沒錯,這只是計劃的一環,張榮早就在暗地裡與羽國的一個反抗組織有著關係,他們就趁著兩國大打出手的機會從中獲利,前者藉機完成復國大業,至於後者....”

女聲頓了頓,又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著:“沈玉好像也是可憐被洗腦得徹底,完完全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就是刺殺我。如果我死了,也是一個挑起兩國戰事的好機會。這些人想得倒是挺美,可惜啊......”

‘我以為陛下一直想要徹底征服羽國。’

“兒時戲言罷了,我們現在這麼窮,一旦戰事爆發,那國內的百姓不知道又得過著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

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那個反抗組織來削弱羽國皇室的力量,

只是,那樣風險太大,我們現在與安王也算得上是打好關係,而他可是皇位繼承的最佳人選。比起與那些刀劍上舔血的心機人打交道,我還是更喜歡和這種人,畢竟他的把柄我們已知。”

說完之後,她看了看天,夜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女帝打了個哈欠,神情中競是慵懶姿態:“時候不早了,咱們該睡覺了,明天還得上要命的早朝。”

與此同時,

喬樂歌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怪異,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這人會念叨著一刻鐘了,

因為在一刻鐘後,他會出現喝醉的症狀。

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醉酒這件事都帶著延遲的。

“王爺你醒醒,我們馬上就到了。”

雖然她的力氣是有點大,可是扛著人走這幾十步臺階這個難度係數未免也太高了。

喬樂歌向著黑一投去求救的目光,後者卻是像看見貓的老鼠般,面露難色:“王妃,王爺喝醉時可是會無差別攻擊人的,小的害怕命喪當場。”

不止是他,幾乎是每個人都會這樣說。

喬樂歌:“……”

她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說啥也不讓你喝,至少我喝醉,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夜深了,該睡覺。”

低磁清冽的嗓音,如果高山流水一般的悅耳。

“王爺你沒喝醉!”

這一聲是驚喜的,緊接著就變成詫異。

她能感覺到,林墨安正抱著自己。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抵在了腰間,隨後喬樂歌對上了那雙清輝冷月般的眼眸,眸色極深,泛著異樣危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