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表小姐跟那個狗男人跑了!”

還在睡夢中的沈玉差點被這一晴天大嗓子給嚇得滾落床底,

他飛速裹上一件外袍開啟房門:“你說誰跑了!”

“表小姐和那個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神秘男人跑了!”來人說得義憤填膺,而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媳婦被人搶走了,還不趕緊追!”

&n,這小姑奶奶真就不要命了!”沈玉只覺得一陣頭疼,頂著個王妃的頭銜,還敢和其他人私奔。

這要是被王爺抓回來,殺頭可都算是恩賜。

南下是屬於喬正烈駐紮的範圍,若是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死了,他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來討要說法。

整個南下也就會更亂。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這次是真的要把自己玩死了。

於公於私自己都得把人抓回來,

大不了將那個姦夫殺掉,做成被劫持的假象,沒有明顯的綠帽證據,想來王爺也不會真正做什麼。

沈玉定了定心神:“他們走了多久”

“屬下不知,我是前去叫表小姐用飯,結果發現屋內沒人,桌子上只有這樣的一封信。”

沈玉接過士兵手中的書信,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先去南下了,你不要擔心,保護好自己就行。”

“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跟著其他人跑了,若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地下勢力的人,你這一去可就真的回不來。”

那一張平整的紙張在沈玉手中逐漸彎曲,最後變成一團。

“準備一行人,待我與王爺說了之後,立刻走小道追上!”

“是!”

“啊湫。”

馬車內的喬樂歌毫無徵兆打了一個哈欠,

不過簡單的吸了吸鼻尖,又將目光投在眼前的棋局上。

手中的棋子拿起又放下,遲遲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落子。

“蓋上這個。”

低沉優雅的男聲響起,喬樂歌茫然的抬起頭,一件披風已經落在自己的半彎著的膝蓋上。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拉著它一直往上,似乎準備要蓋住小腹。

“王爺?”

“本王聽說女子葵水來時最忌著涼。”林墨安一字一頓說得很慢,顯然是不太習慣說這種話。

笨拙卻又讓人忍不住心動。

不過喬樂歌倒是起了一個壞心思。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一隻手捂住小腹身子往前躬了些,眉頭只一瞬就緊皺著,嘴唇微張,斷斷續續的說著痛。

這麼快?

林墨安來不及多想,伸手探向那一壺茶水,指尖觸碰的卻是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