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坐。”

阿魯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每次來到大殿上,他都是這樣聲音低沉,沒有一絲起伏,語氣裡聽不到一點暖意。

就像是一座佇立在大殿上的冰山,讓人站在山腳下,抬眼望去覺得甚是威武,但與此同時,那冰冷的寒意又讓人渾身戰慄。

阿瑤起初還對阿魯巴這副要死的樣子嗤之以鼻,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倒也是習慣了。

畢竟,這南谷獸王的性子陰晴不定。

這一刻,他喊打喊殺,要奪人性命。

下一刻,就變得噓寒問暖,送東送西。

所以,此時的阿魯巴究竟是何模樣並不重要,只要在他那裡能獲得重視和疼愛,一切困境皆可解。

這也就是為何阿美會對她的寵愛如此在意的原因。

的確,誰不想在一個殘暴君王的手裡獲得“免死金牌”呢。

畢竟,只有保全自己,才能爭取更多。

“阿瑤,你的腿怎麼了?為何走路一瘸一拐的?”

阿瑤為了能給自己爭取到後殿的機會,她特意在上殿時,跛腳走了幾步。

有了上次裝病的經驗,這次,她打算便如法炮製,再按照之前的路數走一遍。

一向敏感警覺的阿魯巴,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異樣。

雖然語氣還是冷咧,但也能聽出,他話裡的在意。

“回父王,我只是碰了一下而已,無礙的。”

阿瑤知道,這個獸王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性子軟弱,哭哭啼啼。

所以,在回答他的問話時,她故意將神情處理的冷靜鎮定,似乎對腿上的傷毫不在意。

但陪同她一起來的阿年見此狀況,卻不忍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只見立即上前一步,執禮對阿魯巴稟報道:“父王,五妹是在今日獸營受訓時受傷的。她的腿撞到了樹樁,為了不讓父王擔心,一直忍著未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