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吾攤攤手,“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這事兒誰能替你知道?不過呢,我知道酒後吐真言,你那日喝多了說的話,你該不會全忘光了吧?”

江銘昀沉默了片刻,“酒後胡言!”

清吾心裡翻了個白眼,道:“我只知道,七白這麼好的姑娘肯定不止你一個人喜歡,你這般猶猶豫豫,她早晚要跟了旁人的,有你後悔的時候。”

這話當真是刺激到江銘昀了。

雖然他一直試圖說服自己不喜歡那麼普通的江七白,可不排除旁人不喜歡,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江銘昀心裡跟點了火似的,十分焦灼。

要送江銘昀離開的時候,他走到門口,想起一件事,轉身跟清吾說:“對了,明日嵐闋長老授命帶領弟子下山追查華光門弟子失蹤一事,我向嵐闋長老舉薦了你,你準備一下,辰時出發。”

清吾愣了下,“你……舉薦了我?”

你腦子沒事兒吧?

誰知江銘昀淡淡地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算是我今日與你討論的報酬,你不必謝我。”

“……”清吾瞪大了眸子,這小子敢不敢再擅作主張一些?

清吾真是忍不下這口氣,“誰準你沒經過我同意就舉薦我的?幹嘛沒事找事,你是不是閒的?”

然,江銘昀卻一臉不解,自以為給清吾謀了多大的福利似的,“嵐闋長老是華光門中最出色的長老,前任門主之子,難得出山,能與他並肩作戰是弟子們的榮幸。”

清吾真想給他一拳,告訴他,她壓根兒就不是他們華光門的弟子,更不想有這種……‘榮幸’。

她皺了皺眉,“你能再去說說,別叫我去嗎?”

江銘昀搖頭,“不能!”

清吾眉心擰緊:我真的會謝!

送走了江銘昀,清吾心情十分複雜。

她好容易能過幾天清閒日子,該死的江銘昀,竟然又想讓她去送死?

入夜,清吾端了牛乳去瞧硯塵燼。

仍舊是閉門羹,清吾站在門口,又敲了幾下門,“阿燼,我有話跟你說,你開門。”

片刻,少年開啟房門,臉上帶著幽怨。

其實清吾也沒什麼話要說,只是覺得山下危險重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見不到小狐狸了,想來瞧瞧他罷了。

清吾點了點鼻子,道:“我能進去嗎?”

少年僵持了片刻,才往後退了一步,讓她進屋。

清吾剛把手裡的牛乳放下,硯塵燼便問她:“你要跟我說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幾日華光門弟子也開始失蹤這事兒你知道吧?”清吾問。

硯塵燼輕飄飄的看她一眼,“與你何干?”

清吾不是個愛管閒事的,除非跟自己相關的,否則一應不想插手。

更別說,她這身體的原主人,唯唯諾諾,性子木訥,更不是個能關注大事的人了。

這事原本是和她沒關係的,可江銘昀那臭小子多嘴多舌,自以為是,現在……有關係了!

清吾坦白道:“我明日開始,跟江師兄他們下山去調查女修失蹤。白日裡我不在,怕你找不到我,特地來跟你說一聲。”

硯塵燼的臉色不太好看,“跟江師兄?”

“啊?啊,是,不止江師兄,還有個什麼長老,我忘了。”清吾道。

少年冷著臉,“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