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吾卻不依不饒,“怎麼沒有,你身上有梅花味兒,說不準就是那個味道,不然為何我一抱你,就……阿嚏……”

大夫瞧著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只覺得自己好像聽了什麼不該聽的。

清吾想了想,“還有,你身上掉毛,說不準是你的狐狸毛!”

她說著,胡亂的在衣被上扒了扒,手指間捏著幾根雪白的狐狸毛。

大夫一瞧,點了點頭,“是這個緣故,姑娘大約是對動物毛髮有孕期反應,日後還是不要觸碰……”

他說到一半,沒敢說全,只是暗示般的看了妖王陛下一眼,“儘量少觸碰的好。”

還真是這個?

清吾皺眉,那她豈不是日後都不能抱他了?

“這,我不會以後都碰不得了吧?還是隻有孕期如此?”清吾緊張地問。

老大夫捋了捋鬍子,“這個也是因人而異的,老夫不能保證。如今姑娘有孕,很多藥都不方便服用,老夫只給姑娘開些溫和的藥,這屋裡的毛髮需得打掃乾淨,否則容易反覆。”

清吾打著噴嚏,連連點頭。

大夫腳還沒踏出房門,便聽到身後那姑娘的聲音,“硯塵珏,把你狐狸毛打掃乾淨,都怪你……都是……阿嚏……你害的!”

這一聲訓斥和指責,嚇得老大夫腳下一歪,險些摔了。

而後便聽到威嚴的妖王陛下說:“好好好,我這就打掃,你別動怒。”

噴嚏打了整整七日,才勉強好起來。

因著這件事,清吾心裡有陰影了,別說是真身,便是人她也不肯抱了。

沒法子,硯塵珏只能在清吾的要求下,在屋裡加了一張臥榻,還要跟她的隔遠一些。

起初,硯塵珏的建議是,“我可以不在這裡睡,也省得……你瞧見我煩心。”

清吾卻不答應,“你想得美,這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不在這裡看著,想跑去哪裡?”

原本硯塵珏也是為著她著想,可清吾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了。

硯塵珏這才真的感覺到清吾所說的有孕以來愛哭,到底是有多愛哭。

少年手足無措地哄她,“我不走,不走,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留下來就是了,別哭了,清姐姐……別哭了……”

清吾吸著鼻子,沒事兒找事兒,道:“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你是不是想始亂終棄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

她越說越委屈,越哭越厲害。

硯塵珏被這一通莫由來的指控指責地發懵,“我沒有啊,清姐姐,我沒有……我說錯了,都聽你的好嗎?別哭了,快別哭了。”

這事兒的結果,是在清吾哭累了,躺在他懷裡睡著了為結束的。

硯塵珏怕她再打噴嚏,不敢抱著她太久,可想掙脫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清吾手裡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怎麼也抽不出來。

於是乎,這一晚,硯塵珏誠惶誠恐地抱著清吾睡了一夜。

第二日,他便按照清吾所說的,弄了一張臥榻來。

可這東西就是擺設,一到夜裡,清吾便喊肚子痛,要他給揉著才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