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情?”

楚塵聽到整個事情的經過,也是一臉無語。

想不到堂堂的徽州郡守,居然也能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來。

而且,那倉庫失火的時間節點也太過湊巧了吧!

人家沈家前腳拒絕了你的兒子,後腳人家的歲布就被人燒了。

這件事情,要是和郡守府沒有關係,那就見鬼了!

“難道你就沒有去找一下曹老頭,他是你姨丈的座師,總不會坐視不管吧?”

楚塵將李文田扶了起來,又讓人買了一些吃喝之物。

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李文田早已飢腸轆轆,這時候自然也不客氣,直接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等到消滅了半隻燒雞,兩個大肘子之後,才抹了抹嘴,苦笑道:

“曹老大人他不是不想管,只是這件事情本是徽州地方事務,而他又早已致仕還鄉,便不好插手。

而且雖說孫家的嫌疑最大,可畢竟咱們手裡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人家可是貴為一州之長,要是真鬧掰了,反被對方參上一本,誣陷上官,這又是一條重罪!”

楚塵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事情還這麼麻煩。

不過不管怎麼說,李文田求到自己這邊,這件事情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先不說他和李文田的關係,就是衝著在青仙大會上,曹老爺子和沈邈對自己的照顧,也不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在香水和內衣兩件事情上,人家沈雅楠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以兩人的交情,總不能看到女孩就這麼跳入火坑吧。

楚塵陷入沉思,用手敲擊著桌子。

追查兇手,找到元兇這些事情,自然是要做的,但絕不是現在最該做的事情。

眼下所有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下個月需要交付的這一萬匹歲布上面。

“周圍郡縣可有能買到歲布的地方,哪怕借錢呢,咱們先把這次難關渡過去再說!”

楚塵冷靜思考道。

然而,得到的卻是李文田一臉苦笑。

“別說是附近郡縣,就算是整個北方,怕是都沒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出這麼多歲布了。”

歲布這個東西,和其他的普通布匹有著天壤之別。

這個時代,所有的紡織品,大多都是手工。

可番國那邊要求的卻極為嚴苛,說是如果布的紋路不是統一標準,便不要了。

這樣一來,就產生了一個結果。

那便是在收取歲布的時候,由織造府先將普通布匹先收上來,然後再派專人進行挑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