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軍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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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人,為何會在陵州城?”
周超把自己內心的不解問了出來。
話一出口,趙信長就有些不高興,他哼了一聲,說道:“怎地?嫌你家哥哥不配守在陵州城嗎?”
“大哥誤會了,是這樣的,你之前說你曾任無雙軍的驃騎將軍,要知道這樣的官職,可是僅次於大將軍的。”
“而你是楚王麾下,別的不說,楚王封王,你不是撈個公爵,侯爵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再不濟,陵州城郡守也該是你啊!”
聽完周超的話,趙信長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我還道你是覺得哥哥這樣的粗人不配啊!”
軍中不得飲酒,這條鐵律誰都必須遵守,哪怕是大將也不行。
趙信長只能以水代酒,豪邁地往嘴裡灌,待他嚥下去後,解釋道:“是這樣的,哥哥今年三十有五,當年跟著楚王時,才二十五歲。”
“你知道這個概念嗎?二十五歲就是驃騎將軍,何等的榮耀!”
“但是二十五歲,正是年少氣盛之時,很多人眼紅也就罷了,你哥哥我不拘小節、義氣風發,不知不覺得罪了許多人。”
“後來隨楚王征討胡人,我不聽勸阻,又一心想坐到大將軍的位置,貪功冒進,害死了不少弟兄,更導致楚王的計劃被打亂,於是被貶為左將軍。”
“後來平定天下,哥哥只會打仗,做不好郡守,就求楚王給我一個閒散的官職,所以就到了陵州城做守城將,不過還是拿郡守的俸祿。”
趙信長嘿嘿一笑,說完往事後,他躺了下去,眯著眼回味年輕時在馬上征戰沙場的日子。
但周超可沒趙信長那般灑脫平靜,按道理來說,貪功冒進本是大忌,被罰為左將軍也說的過去。
只是作為老兵,也為天下出過一份力,最後的結局卻是陵州城的守城將,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陵州城雖然重要,可讓趙信長守在這裡,就真有些大材小用了,這裡面若是沒點什麼彎彎繞繞,打死他也不信。
二十五歲的驃騎將軍,有人眼紅是必然的,後面被罰,再到現在這個地步,定有人落井下石,當人發跡時,攀龍附鳳者有之,等那人摔在地上,那群人也不會憐惜,說不定還在一旁跟著踩幾腳。
周超嘆了一口氣,若是想的沒錯,趙信長一定就是這麼個情況,只是後者是一個神經粗大的人,沒有想到那方面去。
但就是這樣,那位楚王也不幫幫趙信長,要知道趙信長最為崇拜他,寧可讓人罵自己,也不想聽到其他人說楚王壞話。
這楚王的人格魅力肯定不小,不過也不排除他是一個心思深沉之輩。
不管怎麼說,這楚王也不能就這樣把立下許多功勞的趙信長扔在這裡吧。
而且他此次出去尋找流落在民間的皇帝私生子,還把陵州城的守衛給調走了許多,這就令人有些看不懂了。
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看看楚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說趙信長是他的大哥,不能讓他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
沒過一會兒,帳篷內鼾聲如雷,而周超看著趙信長四仰八叉的睡姿陷入了沉思。
安全性不必擔心,有士兵輪班值夜,更有斥候在附近巡查,不用擔心會突然出現一隊人馬殺過來。
即使是和趙信長睡一個帳篷,周超依然睡得精神飽滿,小小呼嚕還影響不了他。
才剛剛四更天,周超就被趙信長推醒,周超還在揉著惺忪的睡眼,卻見趙信長已經全副武裝。
“趕緊去水邊清醒一下,現在已經開始生火造飯了,等我們吃完抓緊過去,哪怕他們還沒打起來,也可以先遠遠觀望。”
趙信長的話說的在理,不管他們是要馬上開打,還是拖延一段時間,反正周超這邊提前做好準備就是了。
吃完,五千大軍繼續行軍,速度依然不算快,敵人既然準備開打,肯定會時刻注意周邊的動靜,一旦讓他們發現周超等人,那後者的行動就白費了。
等到只剩下十里地的距離時,趙信長停了下來。
“全軍待定!派一小隊出去偵查一下情況!”
大軍行動時,周超專門把陵州城裡的斥候拉了幾人一起過來,如今這時候就是他們起作用的時候了。
雖說軍中的人去查探情況同樣沒什麼問題,可這事最好還是交給專業一點的人比較好。
就比如每個人都會把油倒進葫蘆裡,可誰又有賣油翁的手藝呢?行事穩妥一點準沒錯。
太陽已經升起,在原地等待著的周超有些焦急,等待才是一件最折磨人的事,因為不確定事情的走向,也只能聽人由命,等待事情的結果。
感受到主人的心情,身下的戰馬也開始焦急,不斷地來回踱步、亂動。
“冷靜一點,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