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他!”

聶青站直了身子,手筆直地指向了縮在無人角落裡的周超。

不僅是鍾無道他們,就是周超也有些詫異,他知道這聶青對他有什麼想法,可他沒想到這傢伙竟是如此直白地表明他的野心。

“原來如此!”

鍾無道點了點頭,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這聶青是貪圖周超計程車兵,以及他們手裡的鎧甲和武器,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搶到手裡。

“桀桀桀,老夫記得無雙城本身就是你落馬坡的附屬勢力吧?哪怕他們這群外來戶搶佔了這個名號和地盤,也依舊要守我們的規矩!”

韓成陰笑著,他們沒人關心周超原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只想要分化、掌控周超手裡的這股力量。

見到韓成主動幫他說話,聶青也是向著這個老傢伙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既然如此,那你這個無雙城城主,自今日起,需聽從我落馬坡的調令,你手下的兵馬糧草,還有將士也統統歸我管,當然,也包括你!”

聶青說著話,但眼神卻根本沒看著周超,而是十分貪婪地望著下方的無雙軍,似乎那一百人,已經外面的九百人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至於周超,小嘍囉而已,不值得關注。

結局似乎已經註定,可就在這時,聶青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並沒有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悲傷或憤怒,難不成是早已經認命了?

不對!這樣的一支雄師,哪怕是筋疲力盡地戰死,也不會這樣窩囊的活著,聶青也不相信他們就這般老實。

如果說不是認命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他們有很足的信心,認為自己的生命不會被一個陌生人所掌控!

誰有這個能力給他們這樣的信心?周超嗎?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聶青下意識地看向周超所在的方向,可當他看過去時,心臟卻驀的一跳,什麼情況?生死被他人定奪,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此時的周超,靜靜地聽完那些個人對他們無雙城的宣判,他沒有做出其他人心中預料的那般乞求、或是哭喊,而是十分鎮定。

這樣的靜定能力,也把聶青給嚇到了,明明看著還是那般無害,可為何,為何卻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產生一股畏懼感。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周超,超級勢力和高等勢力間的首領,眼中都閃過一絲貪婪和若有所思,似乎在想著如何能把周超弄到他們手下來。

而那些中等勢力和低等勢力,眼中的幸災樂禍不加掩飾,一個個與熟知的人在一邊交頭接耳,目光還鎖定著周超,不願錯過一分一秒的好戲。

大家都能看出來,周超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地屈服,只是好奇,這樣一個全場兵力最少的人,會有何種辦法擺脫困境。

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周超也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站了起來,向聶青拱了拱手道:“聶大人,不好意思,我無雙城沒有聽從他人命令的習慣!”

聲音不大,可卻清晰地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那些中等勢力和低等勢力的首領嘴巴都張得老大,有的還在用小指掏著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你……你說什麼?!”

聶青氣到臉都紅了,他不敢相信,一個只有千人的勢力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損他的面子,這是奇恥大辱。

“難道說是我落馬坡太久沒有展示鐵血手腕,以至於一些宵小之輩都敢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他目光陰寒,右手不停地變換著,或是握拳,或是握爪,能夠看出他現在極度渴望斬下週超的腦袋以挽回他的面子。

“落馬坡的兄弟們,給我擒下無雙城的人!再把那個狂妄之徒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在場上的落馬坡士兵全部衝向無雙軍,周超的言論也刺激到了他們,以至於一開始對無雙軍所產生的畏懼也消失了。

但很可惜,畏懼消失是一回事,硬實力差距又是一回事,同樣的數量下,周超自信沒有誰能和無雙軍有一戰之力,更何況裝備上也處於碾壓狀態。

結局也如周超所料,一瞬間,場上瀰漫著濃烈的血氣,地上多了一百具屍體,少了一百個活生生的人,他們都是落馬坡的戰士,此刻卻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都不敢相信為什麼無雙軍能夠如此迅速地解決戰鬥?這也太快了吧!這是殺人啊!就算是啃饅頭,也啃不了這麼快吧!

聶青嘴唇都在顫抖,他不僅是感到憤怒,同時還有一絲恐懼,能帶進會場的一百名將士,除了是作為他們的門面外,其本身也是最精銳計程車兵。

但就是這樣,卻被人家一瞬間就解決了,這些士兵還是人嗎?要是周超手裡這樣計程車兵再多個兩三千,那豈不是能橫掃任意一個超級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