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劉兄的好意!”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周超這邊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而楚王皺著眉頭一語不發,唯有劉福祿高興地大笑起來。

“周將軍,不可如此啊!你是我們楚地的將軍啊!也是整個樊城的將軍啊!你若是投降了,那就是棄百姓於不顧啊!”

這些人依舊是那麼的虛偽,在他們知道彭舉乃是內應之後,就又把希望放在了周超身上,可笑!

當初陷害的時候有他們的一分功勞,如今還能厚著臉皮向周超求救。

而且話說的依舊那麼有水準,什麼叫棄百姓於不顧,分明是自己想要活下來,偏偏要拿大義壓周超。

“周……周將軍,你我既為同僚,何必苦苦針對?不如放小的一條性命,來日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周超沉默了一秒,彭舉以為有戲,正要加大力度求情,突然,周超手臂一發力,直接將其拋向了高空。

這具枯瘦的軀體仿若風中的殘葉,看著淒涼無比,不過周超對此人可不會升起半分憐憫之心。

馬槊猛地提起,就在彭舉落下來的一瞬間,寒芒一閃,猶如夜空中高懸天際的新月,霎時,血光乍現,等眾人看清之後,現場已經是多了一具被攔腰斬斷的屍體。

“此等豬狗,殺之不足惜!周兄快快過來,想必你估計不忍看到曾經的熟人成為一具具屍體吧!”

劉福祿高興地呼喚著周超,他按耐不住地搓了搓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周超討教他身體裡那些個武功絕學。

“我還沒說完呢!多想劉兄的好意,但是我周超自束髮成人起,便知身為一個人該做和不該做的事。”

“賣主求榮這等事,彭舉做得,我做不得!他只想著自己,同僚情義絲毫不講,連狗都知道要保護自己的同伴,他卻做不到,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稱為人了!”

“而我周超,自小我師就教導我何為人,如何當得起那一撇一捺!感謝劉兄的美意,但很抱歉,即使這些人再怎麼不堪,我也要和他們共進退!”

周超的話每多說一個字,劉福祿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一直到最後,他的臉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是的,周超此話何嘗不是在影射他?誰都知道劉福祿是個什麼人,欺師滅祖之輩都是抬舉他的。

曾經他拜了多少個師傅,到最後的結局是什麼?現在墳頭草只怕都有兩米高了吧?端起碗吃飯,放下筷罵娘!

這就是劉福祿!

“周超,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歸不歸順於我?”

他這次用的是一杆虎頭槍,槍身之上反射著危險的寒芒,他冷冷地注視著周超,從他那顫抖著的槍身就能知道他有多憤怒了。

“我的答案也只有一個,你也無需再問了!”

周超御馬,緩緩走到楚王面前,看著老人家欣慰的笑容,他輕聲道:“義父,趁後方還沒有追兵堵住通道,你們先走,我殿後!”

很少見的,看到楚王的眼中會出現一點點的溼潤,而且就連眼眶也紅了。

“您趕緊帶著人離開這裡,只要您還活著,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見楚王還在原地沒動,周超焦急地又喊了一遍,楚王這才略點些哽咽地說道:“那你呢?”

“放心,我最次也不過是被俘辱,劉福祿不會殺我的,萬一真被抓了,我也能夠逃跑!”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