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

離去的唐耀又被傳了過來,他撓了撓頭,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又有什麼吩咐,但看其難看的臉色,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原本我打算在晚上才動手,但我現在改主意了,現在就動手,給老子把那隻臭老鼠揪出來!還有,城裡不允許有一隻鳥飛出去,蒼蠅也不準放過!”

看周超表情嚴肅,唐耀也被周超感染,繃著臉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找來了幾百個兄弟,等待周超的一聲令下。

“我就說一件事,這個人不能死,但能揍,要是抓到了,先揍一頓再說!”

“是!”

“行動!”

周超一聲令下,幾百人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在這片名為城主府的小海洋裡巡遊,而他自己則翻到了屋頂上,不放過城主府的一個角落。

府裡很喧鬧,到處都是翻東西的聲音,可是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

“難不成……是去了周銘那邊?不對!周銘現在在軍醫那裡,有將士在那裡把守,姚寶還不敢再那裡輕舉妄動!”

排除掉軍營,也就是說,姚寶肯定還是藏在城主府的某一處,這樣他才好接近並監視周銘。

“報告將軍!城主府的每一處角落都被搜遍了,但沒有找到一點影子!”

周超皺眉,他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既然軍營不在,府裡也不在,難不成在外面?”

“不對!如果這傢伙在外面的話,晚上再想進府可不簡單,儘管周超帶的人不多,但城主府不大,因此只需要一點人就能把每一處的地方守好。”

“既然下面不在,那也就是說,只有一個地方 才是藏身之處了!”

那就是屋頂!

“唐耀,給本將軍拿弓來!”

命令下達,下面的人很快就執行起來,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張硬弓和滿滿一袋子的箭袋被運了上去。

“小老鼠,看你能躲哪裡!”

周超穿梭在屋頂上,腳下的瓦片被踩得咔咔作響輕盈地越過一個個小屋,當其他屋頂都被搜完了,就只剩周銘住著的屋子頂上。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躍過去,而是輕聲道:“出來吧姚寶,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放心,我沒有殺你的意思,我們下來談一談!”

一片寂靜,靜到只能聽見呼吸聲,周超屏住呼吸,想要聽面前的屋頂上有沒有人在呼吸,只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他這才重新呼吸。

“難道是我想多了?算了,下去了!所有人都離開吧!”

周超喃喃自語,只聽瓦片最後想了一聲,就感覺到一個沉悶的東西落到了地上,再就是下面傳來人群離開的腳步聲。

等了一會兒,屋頂上有一聲細細的瓦片響動,緊接著一個穿著和黑色瓦片一樣的黑衣人悄悄地抬起頭觀察情況。

“真的走了嗎?”

他先是看了看地下,果然,沒有一個人,正當他有些鬆了一口氣時,卻看到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牛皮縫製的箭袋。

箭袋怎麼會在那裡!

突然,黑衣人只感覺頭皮發麻,自身像是被一個十分危險的東西給鎖定了,這危險的東西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喲!姚寶兄,好久不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姚寶背脊都在發涼,他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緩緩抬起頭一看,原來周超還站在屋頂上,一張弓上搭了三根箭矢,正瞄準了他。

“你逃不掉了,乖乖出來吧!對了,你千萬不要以為躲在屋頂後面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陳關是誰破的你應該很清楚。”

“周超兄,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猜的,一個人行動想要不留絲毫痕跡是不可能的,哪怕手段再高明也一樣,除非你肋生雙翼飛起來,不然總會被發現只是早晚的事!”

姚寶高舉雙手,讓周超能夠看到,他賠著笑臉道:“那周超兄弟,你可否放過為兄?為兄乃是奉楚王之命前來的。”

“哦?既然是楚王大人的命令,那我自當遵從,既如此,那還請姚兄下來,你我坐下一起品嚐海鮮,一邊說說來我樊城所謂何事?”

聽到這話,姚寶面露難色,也對,說來監視周銘,這如何能說得出口?堂堂楚王難道還懼怕一介私生子?

何況,楚王到現在還沒表現出他有爭帝位的雄心,哪怕世人皆知他們這十五位藩王都有稱帝的野心,但只要不說,那他就還是忠心耿耿的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