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大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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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的劉福祿雙錘齊至,沉重的勁風朝著周超的面門砸去,誓要將之斬於馬下。
面對如此情形,周超絲毫不慌,戰鬥的時候,憤怒,會導致人喪失一部分理智,從而人的動作有些微變形。
劉福祿喜歡嘲諷人,但他又聽不得他人嘲諷自己,以往的敵人,要麼敗於他的嘴下,要麼敗於他的武力下,不管是怎麼樣的,他終歸是勝者。
但可惜的是,今天他遇到的是周超,武力值不下於他的人,劉福祿自問這天下能與他鬥這麼多回合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今天卻突然蹦出來這號人。
他倒不是嫉妒,也不是因為拿不下週超而生氣,而是因為周超不僅羞辱他,而且還掌握他所不會的槍法。
天下門派萬千,武術一途如萬千細流,終歸是要匯入大海,劉福祿的志向便是要走到掌握武術的盡頭。
江淮張子龍也好,潛沔魏梓軒也罷,劉福祿都曾拜入過他們的門派,雖說單論門派裡的招數,劉福祿自知不敵,可戰場上拼殺,熟悉各派路數的他自信不輸於人。
現在這冒出來的周超,一招一式他都不曾見過,心裡就如同小貓抓撓一般癢癢,他想要將周超腦子裡的武學統統榨乾。
就是抱著這般想法,並且憤怒有些矇蔽了他的理智,下手起來,就沒有往日的那般凌厲。
周超持矛橫擋,架住了劉福祿的雙錘,見到這一幕,梁王皺了皺眉,劉福祿跟了他那麼久,哪裡不知他的毛病。
“福祿的毛病又犯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不過他旋即舒展了眉頭,就算如此,劉福祿也不會敗,了不起鬥個兩敗俱傷,自己手下二十萬大軍,哪怕劉福祿沒有拿下週超,這二十萬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陽關城。
果然如梁王所料,雙方不停地纏鬥著,打了不知有多久,看兩人的表情就知他們都十分疲憊了。
“這是第幾回合了?”
梁王隨口問了一句,旁邊的副將立馬回答道:“兩人已經打了一百零八個回合!”
聽到這個數字,梁王笑了笑,“待會兒等福祿回來後,大軍直接衝殺,但務必生擒周超,這等猛將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不清楚梁王的想法,周超現在一心投入在戰鬥中,在這過程裡,他能夠感受到,劉福祿的攻勢並沒有最初那般猛烈了。
一方面是兩人鬥了這麼久,體力都已經不支,另一方面是劉福祿有點放水,周超心裡是清楚的。
面前的人就是一個純粹的武學瘋子,有幾次周超不小心暴露了幾處破綻,但劉福祿都沒有趁勢而上。
要知道在生死對決中,一處小小的破綻,都是足以致命的,更何況劉福祿還是用的雙錘,這東西的分量可不輕,只要被打到身上,小命就沒了。
“不行了!”
周超喘著粗氣,汗水如雨一般不停地順著額頭、臉頰流下,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不是被汗水糊的,而是體力不支的原因。
反觀劉福祿,雖說看著同樣有些狼狽,但比起周超來要好許多,他知道對方的意圖,那就是生擒住他。
“怎麼會讓你得逞!”
周超咬牙,主動持矛攻去,只見他右手一伸,藉著戰馬的衝勁,馬槊向前捅了過去,這一擊彷彿連空氣都被戳破,響起銳利的風聲。
劉福祿雙錘交叉,死死架住了周超的馬槊,他得意一笑,只要制住了周超的馬槊,他就沒辦法再與自己交戰,接下來就任自己宰割。
他正這麼想著,想再勸一勸周超,要是主動降的話,還可以留幾分尊嚴,否則的話,就只能把他打下馬拖回自己的陣營中,那時可就沒什麼顏面了。
然而當他目光掃過去時,卻看見周超冷冷一笑,劉福祿心中警鈴敲響,沒有任何猶豫,他拼盡全力,把架住的馬槊向前猛地一推。
就是在這一過程中,只見寒芒一閃,與自己擦身而過,只感覺到右臂火辣辣的疼痛,劉福祿低下頭一看,那裡多了一道一指長的傷痕。
他憤怒地瞪著周超,後者的左手緊握著一柄長劍,劍刃上還掛著一條血痕。
原來,剛剛周超就想趁著劉福祿架著他馬槊的功夫,出劍割斷劉福祿的喉嚨。
不管劉福祿是抵擋長劍,還是繼續架住馬槊,他都要死,抵擋長劍,那就架不住馬槊,周超只要一用力,馬槊就能捅穿他的胸膛。
要是繼續架著馬槊,待劍刃一到,劉福祿的頭顱就能落在地上給周超當球踢。
但劉福祿的應對還是很不錯的,他全力往前一推,使周超的身體向後傾斜,也就是這樣,才讓周超那一件砍歪,只是讓劉福祿受了點輕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