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信長的嘲諷天賦拉滿了,按理來說,沒了箭矢,又不能強攻城門,這時候就應該趕緊離開,還能少死幾個人。

可週超往城下一看,一群人前仆後繼地衝了過來,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們之前就把馬拴在了其他地方,現在身下沒有坐騎,根本躍不過面前的寬闊壕溝。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依舊不放棄,那些人一股腦地縱身跳進壕溝下面的泥漿裡面,然後一人頂在下面,將自己的同胞送上岸去。

看著這般不要命的行動,周超下令箭雨不停,反正他們在城中,這些武器是能夠得到補充的大不了收拾掉敵人後,打掃完戰場,再把那些箭矢撿回來。

有時間周超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城下那些不畏死的敵人則是遊戲裡面的勇士,來討伐魔王一樣。

將這奇怪的念頭從腦海中甩走,周超吩咐道:“你們開啟城門,讓守在外面的將士回來,有敵人衝過來就用箭射死他們!”

軍中司馬點頭領命,大吼一聲道:“開城門,外面的守衛趕緊回城!”

那些守在涼亭的守軍早就想離開了,那些敵人不要命地往前衝,就如同地獄裡前來索命的惡鬼一般,只是軍令在身,不得擅自離崗。

現在城門開啟了一條縫,他們哪裡還繼續留在原地,一個個扔掉手中的武器回撤,生怕手中的那一把刀的重量讓他們落在後面。

“城門開了,兄弟們給我衝,把殺我父兄、辱我妻女的賊人手刃了!”

這個命令令他們衝得更加不要命了,那開出一條縫的城門就好像是希望的大門,衝過去就到達鳥語花香的仙境。

“將軍,要不還是把城門關了吧,這些陽關軍不要命似的,我軍射下去的箭雨都擋不住他們。”

白宇有些擔憂,他也被敵人的氣勢給嚇到了,打仗就是靠氣勢,敵人認為周超開門,乃是束手就擒的意思,於是士氣高漲,腳下生風。

“混蛋!你把下面兄弟的性命置於何地?”

周超很生氣,他一腳把白宇踹翻在地。

“周將軍,打仗總是要死人的,這點犧牲是能夠接受的!”

白宇並沒有因為周超踹他而生氣,依舊不停地勸道。

“放你的屁!什麼叫這點犧牲是能夠接受的?這點犧牲是能夠避免的!給我大開城門,問問下面守在門口的大軍還能不能戰?”

“你們給我繼續射,這漫天的箭矢還殺不死幾個人,過了今天,你們都給我玩命地去練習,白白浪費糧食的東西!”

其實並不是說弓箭手的準頭不行,相反能夠擔任守城弓箭手,其本身的箭術是比一般人厲害的,只是敵人太分散,只能地毯式的亂射。

命令完後,周超拿起馬槊,披上亮銀甲親自守在城門口,見到自己的弟兄趕回來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讓他們趕緊去後方。

此次過來偷襲的人還是很多的,箭雨射死了七成的敵軍,只是對方的人數太多,所以衝過來的敵人看起來才如此多的樣子。

周超一人站在城門口,他身後計程車兵都勸他退到將士後方,對於周超,將士們還是很尊敬佩服的。

“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周超一人也!”

他吼了一聲,敵人提著刀已經衝過來了,周超用力一橫掃,面前的敵人就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了下去。

“將軍威武!”

將士們被周超的行動給鼓舞了,他們也來到周超的身邊,將城門給死死堵住,來一個就殺一個,來一對就殺一雙。

什麼叫自投羅網,這就是自投羅網,明明知道陽關城城門口布下了諸多守軍,更有已經名聲初顯的周超,他們依然悍不畏死地衝殺。

一邊是狀態完好的陵州軍,一邊是經過大雨的沖洗而手腳冰冷、且冒著箭雨的危險衝過來的陽關軍,兩者孰勝孰敗上天早已定下結局。

敗軍之將是不配獲得同情的,周超等人見人就殺,也不管其中哪個是小兵、哪個是將領。

但周超只覺得他們愚蠢,要是當日他們在城下被發現,周超會毫不猶豫地下令撤退,死腦筋不知變通,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這場仗乃是大勝,沒有死一個人,就是有人受傷那也實屬正常,打仗受傷就和喝水一樣,除非實力碾壓得厲害。

受傷的人都送到軍醫那裡治療去了,完好無損的人神情振奮地跑到外面打掃戰場了。

大批計程車兵成群結隊的出了城門,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以免突然從一處地方冒出來幾個敵人。

射出的箭矢都要撿回來,浪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城外的屍體也要清理乾淨,不然招老鼠蒼蠅,免得引起瘟疫。

還有鮮血也是,鋪滿了地面,造孽啊!敵人的血聞起來就是臭,要是不趕快收拾乾淨,到時候城裡都是臭味,還怎麼讓人睡覺?

周超覺得這一天要洗的澡比他以前要多得多,現代人都比較愛乾淨,甲冑交給後勤去擦拭,自己身上的白衣服又要洗了。

幸好城中還有些衣物,隨便挑了件大小合適的就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