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天大的事!那就是司徒理逃走了,當然只是逃走的話,還不足以被稱之為天大的事。

而是她在逃走的時候,還殺了幾個司徒家的子弟,並且那手段極其的殘忍,據當時看到作案現場的人說,看到的人有大半都吐了。

能讓這些人都吐了,該是多麼殘忍噁心的畫面啊!司徒家儘管算是半個與世無爭,族內極少發生殺人的事件,但他們也是見過殺人砍頭的。

要知道連砍頭都見過的人,看到這樣的景象都能夠吐出來,那麼可知在現場,到底發生了怎麼樣噁心恐怖的事呢?

砰!

翰陰老頭子多少年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枯瘦的身子在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順手抄起桌上的鎮紙砸了出去,把通知訊息的弟子頭都砸破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早應該就看出來的,司徒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以女子的身份在外丟人,現在還敢殘害同族!」

蓄著長長白鬚的翰陰老頭子鬍鬚無風自動,宛如掛在門口的珠簾,在風吹起時,頑皮地跳動一般,可知現在他有多麼的憤怒。

唯一算是還比較疼司徒理的文啟老頭子,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也是嘆息著搖頭,這個過錯就實在是太大了一些,殺害同族還好說,可是那樣就太過分了!

在場死亡的男性,衣服全都被扒了,屍體在寒冷的夜晚裡被凍得十分僵硬,那一顆顆頭顱,都被錘子砸得認不出誰是誰。

而不只是這樣,在每具屍體的身旁,都放著兩顆眼珠子,不僅是殺人,連人的眼珠子都要挖出來,這是為什麼要做如此殘忍的事情?

而最令人感覺到過分的,還是這些男人的***都血肉模糊,被象徵男人身份和尊嚴的東西,只要在場是個男性看到了,無不胯下生寒。

這算什麼?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見到地上散落的司徒理的衣服,一定會猜測是那些人想對司徒理行不軌之事。

很簡單,堵住木門的重物全都被搬開,而且鐵鎖也不是被破壞,而是從外面被人開啟的,所以按道理來說,應該會往這個方向去猜。

但翰陰老頭子不這麼想,他自顧自的給司徒理安上了浪蹄子的罪名,故意誘惑外面的那些人,讓他們開啟木門,再出去將他們殘忍殺害。

至於司徒理的衣服為什麼脫了,翰陰老頭子沒有解釋,而挖眼珠子和砸***,則是司徒理對他、對司徒家族的挑釁。

因為她不滿家族給她安排的婚事,所以叛逃出村莊、叛離家族,之所以把現場弄成如此噁心的場景,就是在標示著她的決心。

越是無知的人,就越是容易被一面之詞所糊弄,從而去盲目的相信那些不合理的話,再和那些持有不同想法的人去爭論,再掰正其他人的想法。

但有知識和見識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種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跟,只不過是翰陰老頭子強行給司徒理冠上的罪名罷了,為的就是有名義對她下手。

一些人礙於翰陰老頭子的身份,哪怕看出來對方的想法,卻也不能夠為司徒理申冤,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口大黑鍋扣在司徒理的頭上。

但同屬族老之一的文啟皺著眉頭看著還是處於暴怒狀態的翰陰,不滿地說道,「你就非要把那孩子逼到這個份上麼?」

「你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我們,不就是司徒理那丫頭小時候在比武的過程中,將風兒打成重傷嗎?但你我都知道,那是風兒出言不遜在先!」

「再者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十幾年前了都!老夫都記不清他們當時的年紀了,風兒後面都沒有記怪這件事了,你一個老頭子還咬著不放是何道理?」

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這是我們從小背到大的,你可做到了?」

翰陰老頭子已經老了,可還是頑固得厲害,老年人戒之在得這一點,他一點都沒有做到,十幾年了,還是抓著這件事不放。

都是活到這般年歲的人了,誰還看不明白誰的心思啊,只是平常礙於面子不好說而已,現在文啟老頭子覺得不說不行了。

「不管你承不承認,司徒理就是我們司徒家天賦最好的人,你非要把她逼到這個地步,非要把她和家族分隔開來,這對家族好嗎?」

翰陰老頭子本就脾氣暴躁,被文啟老頭子訓斥,哪裡又能夠忍得住呢?同樣不甘示弱地回覆道:「怎麼不好?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家族!」

「都知道她的天賦好,那讓她誕下幾個天賦更好的子嗣不好嗎?說到底,她也不會是一件女流之輩罷了,真正能夠保證我們家族繁衍昌盛的還得是男子才對!」

「而且不管怎麼說,她殺人是真的,況且讓家族的人都知道了,哪怕她再怎麼有理由,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就是在對家族進行挑釁!」

「再者說了,我乃是家族中的一名族老,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族裡的婚嫁之事,難道說我都不能夠做主嗎?」

「她司徒理不過是一個小輩而已,有什麼資格去反抗?反抗也就算了,她做到這一地步,難道不是對我的羞辱嗎?」

「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再說這些也無用了,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司徒理抓回來,然後在族裡面對她進行審判。」

翰陰老頭子不由分說的下達了最終的審判,文啟老頭子雖然不滿,但是他知道已經無力迴天,不管是不是翰陰老頭子的私人恩怨,司徒理殺人了是事實。

「不管她在哪裡,都給我把她找出來!司徒家的臉面萬萬不能丟,還有昨晚配合她、放她逃出司徒家的那個人,也必須要找出來,狠狠處決!」

而就在這個時候,穿著一身男人衣服的司徒理騎在馬上,目光卻看著西南方向,嘴裡唸叨著:「九龍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