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九龍寨背後靠山,地勢方面不是很好,一般也沒多少勢力會來搶佔戰略意義不大的地盤。」

說著瞄了一眼對這番解釋還是有些不滿意的金城主,周超繼續補充道,「正因如此,我們在那邊修養,而金城主您也可以派人找到我。」

「這樣,您在明,我在暗,您一邊攻城奪寨發展地盤,而我就在暗處囤積兵力,到時候只要您需要,周超隨時出動!」

「如果屆時我派人過去你那邊,你會如何做?」

金城主仔細琢磨著周超方才說的話,突然不經意地把這話問了出來,就是想看看周超的反應。

好在周超的反應也不快,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真如計劃中這般執行的話,您本就應該派人過來,別的不說,首先那九龍寨的人要知道誰才是主人啊!」

話說的十分誠懇,語氣也是理所當然,聽得金城主毛孔都舒展開來,他一直沒放棄試探周超,可對方始終沒有露出過破綻。

現在經過這麼多次的試探,金城主終於相信周超是真心想投誠的,得到這樣的一員大將,他也是十分高興。

「好!如果真像你這麼說的那般,那我就在外面打天下,等需要的時候,你就率兵前來支援,屆時不管是誰,都抵不住你的鐵蹄!」

周超拱手笑道:「金城主此話不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哪裡是我的鐵蹄?不應該是您的嗎?只不過現在目前是我的罷了!」

聽著周超打趣般的話語,金城主也是開懷大笑,他一想到日後周超成了他的部下,手下也都被訓練成無雙軍那般,再擁有明光鎧那樣精良的裝備,何愁踏不平天下?

只是到那個時候,也就是周超的死期了!金城主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殺意,他非常歡迎手下有周超這樣的能人,並很喜歡看他可勁兒的折騰。

因為這能讓他的兵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這也是奪得天下的最重要的原因。

然而一旦奪得天下,這種有能力的手下就成了威脅,不怪金城主這麼想,目前能鎮住周超的只有他,一旦他死了,還有誰能阻攔?

別說周超,就是目前鍾瑆城裡的所謂高層,只怕都不服他的小兒子,那一個個都被架空了實權,原本的部下都不認他們了,見到金元還不是表面尊敬,內心不屑一顧?

這些人都這樣了,更別說周超了,金城主心中暗想,周超恐怕是唯一一個歸順於他,而手下卻沒被他招攬過來的人吧。

不過金城主也不在乎,只要周超把他的人都訓練成無雙軍那種程度,原本那一千人忠心又怎麼樣?人數上完全能夠碾壓周超。

金城主在心裡琢磨著,周超也同樣如此,還好,自己的表現沒有一絲失誤,終於是讓金城主放心了。

雖說後面有金城主的人會去九龍寨找他,不過那又如何呢?到了外邊,天高皇帝遠,誰聽誰的話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個想要掌控對方,一個則想要想盡辦法擺脫對方的控制,並在此之前,就已經進行了多次的攻防戰。

目前來看,金城主對周超也多了一分信任,或許在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試探,但只要能一點點獲取金城主的信任,那周超擺脫對方的可能也就越大。

現在四面皆敵,金城主也是唯一一個暫時不會對他動手的人,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不好,還會受到對方的制約,但外面的敵人也暫時不會對付他。

日後能夠把自身發展壯大了,就是他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反正金城主很明顯也在打他的主意,周超這個念頭也沒有心理負擔。

正事商量過後,金城主十分滿足,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地圖,仔細地看了一圈,沒見到一點汙垢,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周超啊,這地圖是哪位高人所做,怎的如此精妙?若你認識的話,還請為我引薦一下,我金水兵最是喜歡結交有能力有才能的人。」

很難想象,一個七尺壯漢,正一臉迷醉地撫摸著桌上的地圖,那隻粗糙且佈滿老繭的手,曾扭斷過不下十人的脖子,如今對待一張紙,卻是仿若對待絕世美人一般。

「金城主,您難道就不懷疑這張地圖是假的麼?畢竟上面所繪頗為詳細,一般人可做不到這樣的程度,就是以擅長打探情報的韓成,所繪製的地圖也是那般粗製濫造。」

提到韓成,金城主的表情在一瞬間就垮了下去,就好像是在大笑時,嘴裡飛進一隻蒼蠅一樣,這是周超故意提到的,為的就是噁心一下金城主。

「你可知我與那韓成曾是師兄弟?」

聽到這話,周超「被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金城主,「驚訝」地說道,「還有這種內幕?」

驚訝卻不浮誇,周超要是去演電影,保底提名影帝,這個晚上不知有多少次要面對金城主不經意間突然的試探,周超完全適應了,應對得得心應手。

望著周超的反應,金城主看不出喜怒來,他用大拇指摩挲著地圖說道,「他會的本事,我也不差,只是他素來喜歡顯擺,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罷了!」

「老夫也派人假扮商賈走過中域,只不過沒有他韓成的那般野心,故而對當地那些勢力沒有打探,不過山川地貌均已探過與這張地圖一般無二!」

還說自己沒有野心,沒野心的人會派人去到中域繪製地圖麼?這明顯是在等待時機,隨時準備一飛沖天。

周超暗自腹誹,明面上神情保持不對,面對金城主熱切的眼神,他只好再一次把他那神奇的師父祭出來了。

「事實上金城主您說的那位大才,不是別人,正是在下的師父,早年間他就帶著在下游歷世間,每到一處就繪製一份地圖,慢慢便將腳下所過之處盡皆繪製於紙上。」

「果真如此?那令師現如今居於何處?我派人……不對!我親自去請他出山!」

「很抱歉,家師早已作古,獨留我一人傳承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