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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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直用似有若無的眼神觀察,臉皮再厚也經不起被這麼折磨,於是他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另一隻手放下酒杯無奈地說道:「看老夫作甚?」
有些話聶青不敢說,也不敢得罪金城主,因此這時候眼觀鼻鼻觀心當個泥菩薩,而韓成可不敢在這事上嘲諷金城主,因此也沒有說話。
不過別人怕金城主,他鐘無道可不怕,因此也只有他敢嘲諷金城主,「我記得元侄兒到現在也沒個子嗣出現,這可不好,不如水兵兄你多努努力?」
這是真敢說啊!聶青眉頭一跳一跳的,難道他鐘無道就真不怕他金城主翻臉?的確,這幾年巖門勢大,但也不能這樣瞧不起人家吧。
要知道這些年裡,金城主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人是在韜光養晦,厚積薄發,或許沒什麼動作,可一旦動了,那就不得了了!
前段時間周超不是去過鍾瑆城麼?這些年裡,能順利從鍾瑆城裡走出來的人,除了周超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了。
金城主是什麼人?他就不是人!他是一隻貔貅,只吃不拉的主!進了他的肚子,還想安然出來?痴心妄想!
聶青猜測,恐怕周超能夠暫時逃脫金城主的掌控,應該也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不然就他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會放周超走?
所以聶青有理由相信,金城主不是從前那般了,他只會比想象得還要強大,那此時鐘無道得罪金城主,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就在聶青以為兩人可能會打起來的時候,卻看見金城主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小酌一口後才捋著鬍鬚道:「這事就不需要鍾兄擔心了。」
這個反應有些不對呀,往年誰要是敢提起相關的事,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都會被金城主給針對的。
然而現在,金城主的反應顯然有些不合情理,要麼他不在乎這件事了,要麼就是他已經不擔心這件事了,前者不可能,那也就是說鍾瑆城後繼有人了!
一瞬間,不管是鍾無道還是韓成,臉上的表情都不可控制的暗了下來,當然,他們沒有暴露得太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金城主頗為得意,自斟自飲好不痛快,反而這個話題讓另外兩個人有些不是很樂意了,一直坐在上首的聶青看個真切,說明鍾無道和韓成還是一夥,金城主則又是一家。
默默的吃著菜,喝了點酒後,金城主掃視了整個大廳幾圈後,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聶青身上,他開口詢問道:「周超呢?」
「他之前可是跟我說過的,他與秦偉結成了同盟,共同對付乾都,現在乾都已然被拿下,秦偉也現身在這裡,那周超去了哪?」
如果說其他兩人的目的都是為了明都,那麼金城主則還多了一個,那就是周超了,對他來說,周超的重要性甚至遠遠高於眼前的明都。
「是啊!周超呢?」
其他兩個老賊也是紛紛詢問道。
「關於這個你們還是得問秦偉,他與周超是同盟,他了解的更多一點。」
聶青可不想背鍋,於是立馬將這個重擔轉交給了秦偉,自己則看看他是如何將一切的罪責甩到周超身上的。
眼看問題拋在了自己身上,秦偉也不逃避,從他想著對周超出手的那一天時,他就做好了面對今天這個局面的打算。
只不過與預想中有些出入的是,預想的是周超已經死去,而且他的所有知識全部都交代出來,且。已經被他秦偉掌握在手裡。
但現實總是這麼殘忍,周超不僅沒死,而且還逃離了這邊,並且還差點害得他曝屍荒野,逼得他不得不做出有悖人倫的事。
「回各位大人的話,周超已經離開了,或者說,
他是故意離開的,並且還是在乾都沒有被攻下來的時候,就拋棄了他的任務!」
聽到這話,場中祥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要知道當時周超是在南征大會上主動攬下這個任務的,現在居然選擇直接拋棄?
要知道這可不是兒戲,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在諸多勢力面前攬下任務,就相當於是在他們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完不成,可是要掉腦袋的!
現在拋下任務離開,這就等於是背叛了他們北域,按照慣例,一旦出現這樣的人,那是要傾整個北域的力量將他揪出來並殺了他。
「不對吧,以周超的性格,他會做出這種事?況且乾都又不是拿不下來,他何必要與整個北域為敵?」
要說有誰熟悉周超,金城主可以很自信的說自己就是其中一個,畢竟對方在他的鐘瑆城可是住了那麼久,他也經常去試探了解。
經過那麼多次的接觸,金城主可以肯定,周超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說他無緣無故放棄任務,與整個北域的人為敵,不可能!不是周超的為人。新
「回各位大人的話,秦某並非是在哄騙各位,周超此人陰險狡詐,並且十分貪心,他為了謀奪乾都的財富,甚至對我這個盟友都痛下殺手!」
說到這裡,秦偉露出了十分哀痛的神情,那種從心底裡流露出來的痛苦,根本沒有一絲作偽的成分,光是這樣就讓這些老狐狸信了三分。
秦偉知道,如果只是靠語言,是不會讓人信服的,所以他故意回憶起雪崩那時候各種無盡的絕望,以及無能為力的哀痛。
正是因為這樣的一份情緒,情真意切的,這才更有說服力,「諸位不知,我博浪灣幾近兩千人的好漢,現在只剩下我秦某一人。」
「而他們的死法極其的殘忍,你們可知被大雪淹沒的感受?我知道!那是一種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的死法。」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我寧可被大火焚其身,被萬箭穿心,也再也不想體會到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
那種從心底裡流露出來的絕望,是做不了假的,光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感受,秦偉現在就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