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最近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周超從營帳裡出來,看著忙碌的將士們和一成不變的景色,總感覺有哪裡不舒服。

天空的顏色總是灰濛濛的,一望無際的濃厚烏雲排滿鋪開在了天際之上,雖無風雨,但也無晴,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許是錯覺吧!」

周超聳聳肩,只能把心裡升起的這種感覺給強壓下去,假如是女人,那周超可能會把這個原因歸結到第六感身上。

可他是男的,男人可沒有第六感,只是就是心裡不痛快罷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思索,經過自己人時,對方給他打招呼,也只是淡淡地抬抬手,算是象徵性的回答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呢?」

一邊走一邊回想,他無意識地四處亂轉,不知不覺都走到他這邊和秦偉的博浪灣中間的地方。

這裡就是昨天搭建臨時營帳,是專門用來會客的地方,也是用來接見類似使者這一類的人,原本秦偉還想把這東西留著,周超卻覺得這玩意兒晦氣,就給拆了。

原本還打算還以顏色的,讓乾都的人也見識見識什麼叫下馬威的,就是可惜被秦偉勸住了,沒有把那個醜陋的使者給砍了,有些不爽。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人都被秦偉的人給押解送去乾都了,也不知道秦偉送去的人怎麼樣了。

正想去找秦偉問問昨晚什麼情況時,周超的腳步卻是突然一頓,貌似從昨日把那個使者送走後,周超的心情就不怎麼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秦偉說的話也在理,殺了那廝,萬一惹得乾都狗急跳牆的確不好,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就是可憐穆歌了,明明想要儘快解決這場戰爭,然後帶她去一個安全些的地方來著,但周超還是不捨得犧牲無雙軍。

在他心中,穆歌是第一位,無雙軍就是第二位,犧牲第二位保穆歌是很正常的,可無雙軍又不是貨品,人是有感情的,豈能說犧牲就犧牲?

沒辦法,就只能委屈穆歌多繼續在這破地方待上一些時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捨哪個都不好,只能在穩妥的情況下儘快拿下乾都了。

今天很奇怪,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心緒也是不高,儘管認定是自己在發莫名的神經,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打定主意,還是去秦偉那裡坐一坐,他走到博浪灣軍營的門口,給看向他的眼神間充滿畏懼計程車兵說了一聲,讓他去給秦偉通報了一聲。

事實上守門只是守個過場罷了,營地周邊都有士兵在巡邏,人員所巡視的地盤足足超過五里,只要乾都有異動,便會第一時間發現。

這兩個守門的與其說是守門,不如說是專門為了表現出自己這方勢力的威儀。

但是代表博浪灣威儀的這兩人所表現的貌似有些不行啊,這兩人爭著搶著要去通報,但是又必須留下一人,甚至兩人都快打起來了。

周超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掌心雷的威力也是讓他們感到有些畏懼了,估摸是怕周超報復,因為他們對周超以前的態度不是很好。

不過周超也沒有勸慰他們,讓這些人長長記性也好,遇見能得罪的人,就惡劣得不行,覺得不能得罪,就老實得宛如兔子。

但是他們爭著搶著去通報也浪費時間,周超可不想看這兩人耍猴戲,於是輕咳了一聲,原本還爭論不休的兩人頓時站得如標槍一般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