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大笑讓落馬坡的一眾士兵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聶青這樣子大笑,他們不敢猜測揣度,只能下意識離遠了一些。

笑了一會兒,聶青才停下來,他看著戰戰兢兢計程車兵們離他遠遠的,搖頭哼了一聲,心裡很是得意,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要讓士兵們打心底懼怕他。

目光從士兵們的身上收回,聶青再一次盯著那些攻城器械,他把手放在離他最近的那一架上面摩挲了兩下,沉默不語。

這就是周超的計謀,現在兩方雖說更多偏向於合作關係,但在這些細節上玩點小九九,聶青一點都不奇怪。

就比如這些個攻城器械,的確,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非常簡單,可當眾人試著複製出一個時,才發覺這東西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其實想要完全搞清楚,免不了要拆開一架看看研究一番,然而他們敢嗎?別說士兵們不敢,就是他聶青,也照樣不敢妄動。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聶青不清楚周超手頭有多少架這樣的攻城器械,如果太少了,那萬一開戰起來,就少殺很多人,自己這邊也就多死很多人。

這不是聶青想要看到的,尤其是在他選擇相信周超所說的後,更是不希望自己的人在城外折損過多,以免中了敵人的埋伏後沒有反制的能力。

而現在雖說開不開戰都要聽他聶青的話,可他也不能一直等下去,後方給的壓力在不斷催促著他開戰,已經到了連他都有些扛不住的程度了。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後方,希望他們能夠儘快湊集齊周超要的東西,這樣他才能夠一次性把周超那邊的好東西都搞到手。.

但周超也是料到這個想法,所以他才不怕聶青搞清楚這些攻城器械的原理,沒這個時間和精力,況且等聶青搞完周超手頭上所有的攻城器械時,就是他發動總攻之時。

戰爭總是充滿隨機性的,到了那個時候,假如聶青成功拿下了明都,攻城器械不管還有沒有剩下幾架,周超都不擔心了。

剩下的話,隨便聶青去研究,沒剩下,那就繼續玩以前的老套路,或者到周超那裡重新購買,反正周超已經研究出了新東西,不在乎。

“毛都才剛長齊的小子,老道得不像個年輕人,真想把他的頭顱掀開,看看裡面有沒有藏著一顆老人的頭!”

聶青揉著太陽穴,越發的後悔當初招惹了周超,因為現在的他發現,如果與周超合作,甚至只是假意合作,都要比現在這個局面好。

只是因為能從周超那裡得利,所獲得的價值就遠遠高於現在這樣的局面,之後若是運作的好,不是不可能收服無雙軍,甚至收服周超的。

可惜,現在嘛,只能想想,這樣的情況,不可能會出現了。

嘆了一口氣,聶青平生也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懊悔,只不過當他正想仔細體悟一番這個情緒,就見一隊人馬趕了過來。

看著為首的人背後綁著四支繡著大大的“北”字的旗幟在迎風飄揚,聶青頓時就有些頭疼,這又是來催戰的了,放到現實世界,與催婚、催生大軍一樣可怕,一樣的令人頭疼。

“聶大人!”

為首的那人馬都沒下,就坐在馬背上抱拳,面無表情,也不帶一絲感情地喊了一聲,他正要例行公事,說出那一段早已爛熟於心的話時,聶青無奈地阻止了他。

“你不必再說了,這幾日你就沒有說過其他多餘的一個字,住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