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乒乒乓乓的,戰爭總是一觸即發,一汪清水一般的好刀,乾脆利落地揮下,一刀就在敵人身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知道聶青是怎麼搞的,竟然把明都的守城大將激怒了,大旗一揮就讓一個營隊出去迎戰,而聶青大概也只是派人勢均力敵的人數去進攻。

聶青很冷靜,並沒有因為他搞到了周超的攻城器械就熱血上頭,而選擇一股腦強行速攻,更何況這種方式更容易掉入敵人設下的陷阱。

兩方都殺得很痛快,不過看起來聶青那邊漸漸陷入了劣勢,這也正常,對方身上的鎧甲都是全新並且十分堅固的,反觀落馬坡計程車兵,身上破破爛爛的,手裡的傢伙也十分破舊。

外面打得很激烈,處在後方營帳裡面的聶青卻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沙盤,對外界的喊打喊殺,以及淒厲但戛然而止的慘叫充耳不聞。

“報~”

督戰官跑到營帳外,尖利的嗓音也是使得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聶青臉上有了些神采,他淡淡地一聲“進來吧”,馬上督戰官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看著面前督戰官氣喘吁吁地雙手呈上一卷戰報,聶青十分淡定地取過來,揮手讓對方離開後,才展開戰報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聶青突然說道:“傳我命令,弓弩營於五裡外準備迎戰,一旦敵人進入到攻擊範圍內,不論敵我,一律射殺!”

言罷,聶青沉默兩秒,又繼續說道,“所裝備的弩箭,都使用沒有箭頭的尖木箭即可,擊退敵人後,不必追擊!”

說完,營帳外傳出一聲堅定地“喏”後,就聽見甲葉碰撞離開的聲音,聶青的命令經過一級一級的傳遞,很快就傳到了戰場上。

弓弩營列陣守在一處地勢高的地區,他們手中的箭已經上了弦,一張硬弓的弓弦被繃得彷彿要斷掉一樣,並呈現出圓月一般的模樣。

而上了弓弦的箭,卻只是一根削尖了的樹枝,只不過銳利的樹枝箭頭,卻是更粗一些,箭身則要細很多。

因為箭頭還是需要更重一些,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多餘的鐵和時間去製作箭頭,因此好鋼只能用在刀刃上,這種雙方間的消耗戰,還沒必要用上這麼重要的資源。

不是所有人都是無雙軍那般悍不畏死的軍人,當打仗時看不到希望時,自然會出現逃兵,一個兩個還好說,當逃兵變多了,就無法阻止了。

而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人數上兩方基本上保持著持平,可裝備上的差距致使他們一點點的落後於人,直至徹底被敵人攆著逃命。

一兩個逃兵出現,督戰官肯定會下令處理掉這種有損軍心之人,然而逃跑的人多了,這場面就已經失去了控制。

還好督戰官一開始隔的就比較遠,發現了不對勁,第一時間也選擇逃跑,他不是失去軍心,而是不得不如此,再跑得慢些,說不得就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這些個傢伙,殺人時沒看到他們出了多少力氣,可逃跑起來,對自己人下手,卻是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只要是前面的人跑得慢了些,一刀子就捅了過去。

現在,騎著馬的督戰官從後方的營帳再次出發到弓弩營埋伏的地點,將命令傳達給了指揮官,“不論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