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人不輸陣,周超現在也習慣了打之前先送對方几個嘴炮搞一下心態,一般的人只怕聽到後就要和周超拼命,畢竟他深得大哥趙信長的真傳。

只不過聶青也是毫不落下風,諷刺周超送過來交換硫磺的武器裝備等等都是有問題的東西,就是嘴炮都不想落下風。

對他的話,周超只是翻了個白眼,尤其是看著對方軍陣裡那一個個身著破爛鎧甲計程車兵就知道,他們還是把那些鎧甲進行了一番縫補。

“此次出征,你是不是很後悔沒帶幾個鐵匠和婦人?要是有鐵匠,你不是就可以就地熔鑄武器和縫補鎧甲了麼?看看你手下那些人手裡和身上的破爛貨!”

不管對方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周超仍然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聶青的養氣功夫好了許多,不像在南征大會時那樣一激就怒,但他的手下就不行了。

只是嘲諷了兩句,一個個就臉紅脖子粗的,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直到碰到前面人的後背才反應過來。

見周超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所帶的這兩萬人身上,就知道周超沒安什麼好心,於是輕咳一聲道:“你要的硫磺就在那裡!”

回過神來的周超,順著聶青隨意指過去的方向一看,好些馬車上裝著滿滿的一推,周超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一幕也讓聶青皺起了眉頭。

“這硫磺的作用到底是什麼?周超這廝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剛才明顯也不似造假,難道這硫磺真是什麼稀世之寶麼?”

這邊的聶青在猶豫不決,眼珠子在上下左右的亂動,但周超可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回過頭用眼神死命地催促將士們快去把硫磺拉回來。

等聶青反應過來,東西已經到了周超手上,好在這聶青該大氣的時候,心胸也不會太狹窄,只是讓屬下去檢驗周超拖來的這批貨。

“首領,屬下已檢查完畢,並無發現有異樣的地方,並且這批貨的品質比前面幾批都要好!”

最後一次交易嘛,倒也正常,前面拿次品勾起他的興趣,後面再慢慢拿好貨,這種交易方式也是基於他們關係不好的基礎上,否則這麼做就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東西到手了,你們還不離去麼?你難道沒看到,我的手下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到時候萬一他們不聽我的話殺了你,你不就白死了麼?”

周超聞言很不屑,要不是他還要點體面,這會兒早就學趙信長扣鼻孔了,“連手下都管不住,你打什麼仗?他們不聽你的話,還有活著的必要麼?不如死了算了,好歹節省點糧食!”

聽了周超的話,好多落馬坡計程車兵紛紛罵起了周超,話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畢竟沒怎麼讀過書,話雖然髒,但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句話。

聶青得意一笑,正打算向周超表示自己的人沒動手,只是動口而已時,周超搶先一步指著說道:“連嘴都管不住的人,更何況是手?”

頓時,聶青臉上黑線密佈,他陰沉地吼了一聲“肅靜”,聲音不大,在喊出來的那一刻,就淹沒在髒話的海洋裡,但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所有人全都牢牢閉上了嘴巴。

“你可以走了!”

對於聶青下達的嚴厲逐客令,周超也只是笑笑,他一手抓著馬韁,一手緊握著馬槊,剛讓胯下的戰馬回頭走了兩步,就馬上勒住了韁繩。

“聶青,你覺得有這批裝備,你打下明都的勝算有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