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偉下定決心之際,一艘小船支著小帆,在大河上飛速行駛著,陸地上還有十幾二十支馬弓手在追逐著他,彎弓搭箭想要擊殺那個駕駛船的瘦猴子。

只是那傢伙的駕船技術實在不錯,好幾次他們都以為能夠射殺他,卻幾次被他堪堪躲過,他們大為憤怒,卻拿他沒有辦法。

原因無他,只因所帶的箭矢不多,發現此人的蹤跡時,只顧著去追他,沒時間去裝滿一箭袋的箭矢。

“可惡,若不是為了攻打明都,現在把弓箭都統一在一起,等到攻打之際再一併發放,豈能容這廝囂張!”

一個模樣就很暴躁計程車兵開口恨恨地說道,他自詡箭術在營裡排行前十,如今卻連一個打探訊息的小蟊賊都射不死,這讓他情何以堪?

“幫主這麼做也是怕將士們浪費,明都可是塊硬骨頭,不是那麼容易啃下來的,這幾天馬肥箭足,也到了該進攻的日子了,只是不知此人是哪方勢力的!”

另一個說話的人滿臉愁容,他們這次的行動是要秘密進行的,不能讓其他人得知,要是訊息傳到與他們有仇的勢力耳朵裡,亦或是中域那邊,那就完蛋了。

不能讓這人逃離!這是他們所有人的一致想法,只是現在沒弓箭了,又如何能夠阻止他呢?這就讓這些人犯了難。

“這廝怎的如此可惡?居然還知道用水路來逃離,看這技法當真熟練,北風又起了,這可如何是好?”

暴躁男人的話讓身旁那個滿臉愁容的人心裡一驚,臉上那特有的愁苦模樣都消失不見了,轉而替換成了驚慌。

“不好!不能放跑此人!整個北域只有一家最擅長水路的,那就是博浪灣!他一定是博浪灣的人!萬萬不能放走他!”

原本落馬坡的人都瞧不起博浪灣,認為對方就是自己這些人的僕從罷了,可直到周超的出現,將落馬坡和博浪灣徹底扯了開,博浪灣也擺脫了落馬坡的控制。

但這十年來積累起來的恨意和屈辱,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化解的?只要有機會,誰都會認為博浪灣會反咬一口。

他們落馬坡倒是不怕博浪灣來找他們尋仇,相反,他們反而還十分期待,隱患就該一棒子敲死,而不是任其在暗處發展壯大,直到威脅到自己。

只是現在,他們害怕自己的行蹤會暴露,誰知道博浪灣的秦偉會不會把這個訊息洩露給明都呢?萬一真如此,他們豈不是會被敵人埋伏設計?

是的,儘管涉及到五大域的鬥爭時,各個勢力之間不管有什麼恩怨都應該要暫時放下,共同爭取自己這一域的利益。

可秦偉時什麼人?他被架空、挾持了十年,他這個傀儡首領也當了十年,誰敢保證這樣的他不會心理變態?不能把希望寄託在這樣的人身上。

可是現在又沒有手段打殺那個小個子,只能不斷地追逐著他,必要時,哪怕選擇以命換命,也要讓他把訊息埋在肚子裡。

而在周超和秦偉兩方駐紮之地處,秦偉剛來到周超這邊的軍營打算和周超商量要事之時,突然間,聽覺敏銳的他們都感覺到有一支十幾二十人的隊伍在向他們靠近。

此時的無雙軍早已經拔刀警戒著那個方向,而博浪灣的人還抱著太刀,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有些人看著周超那邊都警戒一個方向,也打算拔刀,卻被人笑是驚弓之鳥。

這一幕,自然也是落下了秦偉首領的眼中,他看到這樣的場景,又與周超的無雙軍對比了一下,心中苦澀不已。

“如果能夠掌握無雙軍的人是我,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