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楚州,鹽城北邊的明縣縣城之外。

一隻小毛驢吱呀吱呀的叫喚著,拉著一個小車,小車上有一個婦人在那裡摟著自己的孩子詢問著,拉著小毛驢向前行進了自家的夫君。

“夫君快到明縣縣城了吧,也不知道孩他二叔,現在日子過得如何。”

這抱著孩子坐在馬車上的正式薛禮的嫂嫂,而那拉著小毛驢趕路的正是薛禮的大哥。

在這薛大哥聽到自家媳婦兒如此詢問之後,憨厚的看著她。

“夫人儘管放心,你沒有聽前來接我們的縣衙捕快說,我們兄弟當官兒了嗎?都和縣令比肩了,不然這縣令怎麼會安排人來接我們?”

在這薛大哥如此說之後,他的媳婦兒有點兒窘迫。

“可是以前我們也沒有盡到哥哥嫂嫂義務,讓薛禮受罪吃苦,現在來投奔他二叔,真的沒有關係嗎?”

薛禮的嫂嫂充滿了擔憂,而他的哥哥卻是豪爽的笑著。

“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這個兄弟是什麼樣的品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 只是這小毛驢可能是從絳州龍門縣趕到淮南道走的路太多了,在吱吱鴨的叫了幾聲之後停在路邊不走了。

這讓薛禮的哥哥和嫂嫂有點兒尷尬,而薛禮的侄子,那一個虎頭虎腦的傢伙在這裡看著不走的小毛驢,指著他。

“爹孃小驢怎麼不走了?是累了嗎?那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聽到自家孩子如此說著,薛禮的哥哥嫂嫂只得在路邊停下休息,拿出車上一些乾糧在這裡吃著,而那前方一個徒步在這裡走著的捕快看到他們停下了,再次走了回來。

“幾位這是累了?我們在加把勁,前面不遠就是縣城了。”

只是在他如此說著的時候,這薛大哥急忙起身,將乾糧口袋裡那為數不多的精細糧食做的乾糧,摸出兩個塞到捕快手中。

“彭大哥,這一路辛苦您了,我們這累贅拖累彭大哥了,只是這驢走的太長了走不動了,需要稍微歇一些,還望彭大哥見諒。”

這彭大哥聽到這裡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

“那你們在這裡歇息,我到前方看一看,應該離著縣城不遠了。”

這彭捕快這樣一說,薛禮的大哥急忙在這兒說著。

“既然離著縣城不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是吧?”

彭捕快點點頭,而這薛大哥接著在這裡說著。

“要不捕快您就回去吧,既然已經知道了縣城在什麼地方,我們走著就去了,等到去了縣城再去拜訪彭大哥。彭大哥這離了家也有個把月了,想必家中的人也是掛念的很吧?”

彭捕快搖了搖頭“不差這幾步,更何況我也是一個孤家寡人,要是真的有親人,我也安排不上這樣的差事啊!”

彭捕快自嘲的笑了一聲,就在這裡和薛禮的哥哥嫂嫂,還有他們那虎頭虎腦的侄子在這裡有說有笑著一起休息。

只是好景不長,幾人剛在這裡說著,等到去了縣城一定讓薛禮好好的候伺候這彭大哥,請領路人彭捕快一頓好的時候,遠處的樹林當中稀稀索索的傳來了一些腳步聲。

很快的十餘個穿著很是隨意,居然還有兩個穿著一看就是女人服裝的滿身汙垢的人從樹林當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在那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一些人聽不懂的話語,看到他們之後這彭捕快也沒有見識過倭寇,根本不知道海盜的事情,不過看著他們又是帶著刀又是帶著槍的。雖然有些人還不如槍高,顯得有點滑稽,但是如此裝束再加上那幾個身上有斑斑點點血跡,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模樣,隨即在哪裡警戒著。

從樹林當中衝出的這十幾個身影,在看到眼前這一頭小驢之後自動的將驢車上的兩個身影和驢車旁邊的人徹底的忽視到那裡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之後對著遠處的驢車就衝了過來,而看到如此一幕,

彭捕快急忙對著薛大哥說道。

“你自己注意了,這些人來者不善。”

彭捕快說完之後,彭捕快上前一步大聲的喊著“在下是明縣捕頭彭大海,你們是幹什麼的?抓緊給我站住!再往前一步,修怪某家手上的刀不講情面。”

在彭大海如此一喊之後,眼前的這群人依然在這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一些彭大海不清楚的,而彭大海看著他們無視自己說的,在這裡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再次在這裡將自己身上那寫著大大捕字的衣服亮了一下。

“我是捕頭是縣衙中人,你們想幹什麼?再敢在我面前放肆,留你們不得!”

為了有了更好的配合自己的身形彭大海將手中的刀挽了一個刀花,在他們面前一個亮相。

只是這些人還是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還是在這裡嘰裡呱啦的衝了上來。

有六個人圍著彭大海,其他的人對著驢車就衝了上去。

彭大海看到如此情況,自己再不出手,可能驢車上的人就要遭遇不測了,隨即不管不顧的在這裡對著一個穿著女人服裝的不明身份的人揮刀砍了過去。

彭大海不愧是明縣的捕頭,戰力還是不錯的,頃刻之間就讓這一個穿著女人服裝像是來搞笑一般的,不明身份的人倒在地上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