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過後,突覺第二大部落突利可汗的本部兵馬損傷慘重。

原本能夠拉出五六萬可戰之士的突利部落,現在可戰之士兩萬已經達到了最高峰。

看著這死傷慘重的營地,還有那被自己的心腹們拖到自己眼前的,已經被擊殺了的那些鬧事的小部族的首領,突利搖了搖頭有點不敢相信。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我突利部落原本可以成為最強的存在,怎麼在你們手中居然沒落到如此境地,可悲可嘆!”

突利在那裡想不明白自己的兵馬,自己的人怎麼會這麼傻,自己人打自己人?那些罪魁禍首已經都倒在了地上,想要知道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在這些心腹部族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突利身旁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可汗,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突利有點愣,不過還是在眾人注視下沉思一下接下來如何做?

突利看著眼前殘兵敗將,還有那在昨晚混戰當中損毀的營地嘆了口氣。

“隨著我向南吧,我們去南方稍微暖和一點的地方準備過冬吧,無論如何也要撐過這一個寒冷的冬天。”

突利要去南方,這些心腹們可是害怕了。

“可汗我們能不去南方嗎?唐軍和我們有世仇,更何況近日我們剛和唐軍做過一場。”

突利搖了搖頭“沒有關係,我們去南方吧,等到我修書一封。”

突利剛要再說,看了看四周人多,隨即話語一轉“諸位不用擔心,要相信我,我會帶著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雖然突利沒有明說,不過這裡面的各方的眼線也是將突利他要修書,只是不知道要給誰,只要送出這封書信突厥人就能過上好日子的事情,不停的向著他們原本的陣營方向傳遞著。

突厥得頡利可汗在收到他的探子送來的情報之後,看著手中的書信在這裡久久的不能夠釋懷,而他旁邊的執失司利和阿史那思摩兩個心腹,一個正在那裡監督著突利的軍隊,另另一個去其他的方向征戰,為了他們大突厥再次獲得更多的獎賞的時候,頡利突然感覺沒有了能給自己分析的人,看著眼前的信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過頡利還是在這裡惡狠狠的看著手中的信件在那裡大罵著突利。

“突利,你真是一個酒囊飯袋,妄為我大突厥二汗,有你這麼做事情的嗎?損兵折將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頡利在帳篷裡罵了幾聲還不過癮,更是在那裡咆哮著,這讓頡利營帳外的守衛噤若寒蟬,無論是頡利還是突利,都不是他們所能夠發表言論的。

在軍營向西百里的地方,阿史那思摩結束了一天的巡視,再次返回軍營之後,幾個偵查突利軍營情報的人員返了回來。

只是看著他們身上帶傷的樣子,阿史那思摩很是好奇。

“你們難道在突利的軍營當中被發現了嗎?”

阿史那思摩如此一問,這幾個情報人員那叫一個羞愧啊。

“將軍,非是我等被發現了,而是這突利狗賊御下不嚴,居然發生了營嘯!”

“什麼?營嘯?”

這些人並不知道阿史那思摩派他們去的時候,突利已經帶著兩萬人馬出營,只是帶他們去的時候突利正好帶著一點騎兵回來,以為突利不知道上哪去散心了,雖然模樣有點兒狼狽,他們也並沒有多想。

十來個人能夠去做什麼?

所以阿史那思摩不知道突利兩萬突厥兒郎幾乎折損乾淨的事情。

在阿史那思摩不停的詢問著這些情報人員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總算是摸清楚了突利的情況,在知道事情大概的經過後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