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息,此人就被迫閉上了嘴,徹底啞了。

他嘴巴一張一合,可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江晚順著動手之人的方向看去,只瞧見了剛落下的窗簾,和那站在馬車邊上憨笑的楚胖子。

“江晚姑娘,還真是許久未見,近日可好?”胖子打了聲招呼。

而他的這番話一出,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一眾將士當即便成了苦瓜臉。

“你是江晚?”為首的官兵問道。

江晚橫眉冷對,“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江名晚,爾等還不速速開門!還等本姑娘親自下馬不成!”

江晚的名聲,在斬鬼司乃至整個朝廷都是尤為響亮的。

刨去她的自身能力不提,光是她那個身為朝中正二品大員的親爹——江豐田,都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而這位江大人,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女兒奴,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曾經有個王姓書生,無意之中言語輕蔑了江晚,不但被免除了官職,更是流放千里,前往嶺南煙瘴之地,最後乾脆不知所蹤了。

這種訊息,早就在各大城鎮之中不脛而走,離京都越近,就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眼看著那為首將領縮著脖子,屁顛屁顛的開啟了城門,江晚收起佩劍,抬手指向了梁明等人的馬車。

“那三人隨我一同進城。”

江晚面色如常,八風不動。

但開門的人卻滿臉為難,“江小姐,這種事我們說了真的不算,得通報上峰……”

“開門,或者死,二選一。”江晚不留餘地,劍柄已經離鞘。

那人衡量再三,還是硬著頭皮把梁明等人放了進去。

而他們一行人前腳剛走,這人後腳就攔了快馬,直奔城中最大的那所宅子。

他在這城中縱馬疾馳,跑到那宅子的大門前,馬蹄都還沒有停穩,就一頭栽了下來,當即摔了個頭破血流。

此人完全不顧及這些,快步衝進院子,“門主!不好了!興城那個江晚過來了!還帶了不少人馬!”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看見門主正在宴請賓客嗎!”

那人身形尚未站穩,就被一聲厲喝釘在了原地。

只見,一個拎著浮塵,一席玄衣道袍的老者正立於廊下,他鶴髮青顏,目利如刀。

“只江家那個小丫頭就讓你嚇破了膽,你還能成什麼大事?!”

那人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半晌不敢吭聲。

直到那老者身後屋中的曖昧動靜停止,那人才硬著頭皮補充了一句。

“孫長老,那江晚路上還撿了三人,其中一個身手不凡,不似普通人,如今城內局勢複雜,我也是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一切按計劃進行!”

那人話還沒說完,屋子裡就傳來了聲音。

跟著,房門被開啟,幾個衣衫不整的姑娘相繼湧出。

一中年男人正大刀闊斧的坐在主位上,面色不悅。

“來了正好,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中年男人說著,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你該幹嘛幹去!凡是發現形跡古怪之人,一律放行,至於那些尋常百姓,愛死不死!管他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