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呼吸不到,這些血色絲線就已經將這兩人的血肉蠶食殆盡。

這兩個人的血肉幾乎滲著膿血,從繭蛹的裂縫處留到了青石板上。

而青石板上那些尚未來得及包裹這兩個人的屍體的血色絲線很快就將這些膿血吸收了個一乾二淨。

梁明見此情形,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這是什麼情況?就算是用硫酸,也沒這個速度吧!”

剛才他在切割這些繭蛹時,費了不少力氣,那血色絲線看著纖細,但實際上韌如鋼絲,他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控制在了御魂劍上,這才將這兩個繭蛹給割開。

卻還是晚了一步。

梁明撐著膝蓋站起身,從繭蛹當中拔出玉魂劍,看著那個依舊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的老婆子面露兇光。

梁明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憤怒過。

如果剛才不是他適時提醒,那些人又恰好跑了出去,那是不是剛才在這裡的十幾個人也會頃刻間就被這些血色絲線包裹成繭蛹,最後化為一灘血水?

梁明斜眼看見那個依舊被在半空當中的無皮人屍,眼中冷若寒冰。

“老東西,你以一己私慾坑害了這麼多人,可曾想過,自己會下地獄呀?”

那老婆子咧著嘴笑著,言語之中盡是譏諷。

“下地獄?下地獄又能如何?只要我兒子能活過來,別說是下地獄,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那老婆子已經立在原地不能動了,渾身上下的骨骼都在剛才的折騰間產生了錯位。

她哪怕想動動手指,身上的骨骼都會咔咔作響,那劇烈的疼痛讓她不斷的冒著冷汗,面色慘白。

梁明看著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緩緩的從靈寶袋中摸出了判官筆。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梁明提筆在空中寫下了一個字,可最後一筆還沒落完之前,那老婆子竟一口血咳了出來。

“咳咳!那位大人說了,只要我能夠藉助這義莊的陰煞之氣,再配上這枉死之人的屍身就可以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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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兒子!如果不是你闖進來,他們兩個也不會死!這都怪你!”

梁明動作一頓,盯著眼前人,“你說什麼?”

那老婆子仰天大笑,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經逐漸被血色絲線包圍的身體,譏諷的看向梁明。

“哈哈哈!都是你害了他們呀!如果不是你在這個時候闖進來,這些人明明只是損一些壽命,只是每個人獻出一點壽命而已,怎麼可能會死呢?!都是你!到時你打擾了我的好事!是你害死這兩個人!”

這老婆子怒吼著,歇斯底里的模樣,像是想把一切罪行都推到梁明身上。

而梁明凝視著眼前的人,面容鐵青,他手持御魂劍,猛地上前一步,直接一劍抹了這老婆子的脖子。

頃刻間,一顆人頭落地。

地上蔓延著的紅線迅速將那人頭包裹在了其中,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新的繭蛹!

而那具無皮男屍在這老婆子的屍身被包裹之後,竟開始了劇烈的掙扎,鎖屍鏈被震的嘩嘩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