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聽到此話,也終於有了反應。

他哀嘆了一聲,感慨世事無常。

“怪不得他剛一回來就要來找我麻煩,原來是想報仇洩憤吶,我被刷了下來,他才得到的名頭,想來這京都的不少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吶。”

楚龍一拍大腿,“就是啊!你都不知道我之前託人打聽的時候,這郭飛在外頭的名聲聲名狼藉,就他寫的那文章,狗看了都嫌棄,若不是因為明哥你被小人使壞,哪還有他什麼事?”

楚胖子為人仗義,平日裡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家兄弟受委屈。

他也從來都不會因為階級問題用有色眼睛看人。

無論是商賈出身還是貧民百姓,亦或是達官貴人,上流人戶,只要和他對了脾氣,都會稱兄道弟。

在這胖子的眼裡,人就是人,沒什麼三六九等之分。

梁明很早就知道這死胖子心性不壞,看他為了自己的事情焦頭爛額,怒火中燒的模樣,起身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沒必要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隨後,從床邊的一個盒子裡摸出了一個只有半截大拇指大小的手把件,遞給了楚龍。

“這東西是我前兩天先琢磨出來的護身符,效用應該比之前大不少,我準備了幾個,回頭你一道給伯父伯母帶回去。”

楚龍看著自己手裡捏著的龜不鬼,蛇不蛇的玩意,表情有些痛苦。

“明哥,這是什麼呀?”

“這是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玄武,合你的命格,而且你切記,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此物都不可離身。”梁明解釋道。

楚龍雖然不知道此物的作用,但看著梁明如此鄭重其事的臉色,他小心翼翼的將東西帶在了脖子上,貼身藏好,還一再保證物在人在,梁明緊繃的神情,才終於有所鬆動。

從衙門一事開始,梁明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就越發強烈,彷彿即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可他又說不好,只能先做一手準備。

而就在他和楚龍推杯換盞,吃著醬牛肉時,紙紮鋪子的外面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

這些人統一著裝,衣襟的正前方都繡著一個郭字。

他們各個手中捏著刀槍棍棒,神情嚴肅異常。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玄色暗紋錦袍的男子。

這人的側臉處有一個一指長的疤痕,面上一直掛著淺笑。

他搖著手中的摺扇,給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瞬間心領神會,大步流星的衝上前,抬腳,便將僅剩的另一扇門也踹了下來。

只聽轟的一響,屋內的梁明手中的酒杯一晃,酒灑了半杯。

緊跟著旺財的叫聲從樓下傳來。

“汪汪汪——”

自從改了這名字,那九頭惡犬就再也沒有嘶吼過,平日裡吃飽喝足就真的如同一隻家養狗一般,幹起了看家護院的行當。

它一邊狂吠不止,一邊朝著那踹門的小廝衝了過去,吭哧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剎那間,鮮血橫流。

那小廝捂著腿,就想把狗給踹出去,可旺財是何等身份?

它捱了一腳,紋絲不動不說,嘴裡頭咬的更是結實了,生生的將小腿上的一大塊皮肉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