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痛楚,陀艮掙扎著說:“還沒...結束!”

可換來的是伏黑甚爾刁鑽狠毒的瘋狂進攻,無數棍影撕破空氣的阻礙,帶起尖銳的聲響,閃電般的在陀艮身上刺出血洞。

下一秒,周邊美好燦爛的海灘場景消失不見,眾人又回到了昏暗破爛的地鐵大廳。

“這是怎麼回事?”七海健人看向被層層打破的牆壁,問夜原扉:“是有新的敵人嗎?”

“噢,是我嫌麻煩打破的”夜原扉大咧咧的回覆道:“還有,為了避免【帳】的基礎有假的,我順便把S塔給炸了。”

雖然對夜原扉此刻的狀態充滿疑惑,但好在並沒檢測到明顯的敵意,七海健人也就放下心來。

結束戰鬥的伏黑甚爾走過來,手裡還握著沾滿鮮血的遊雲,在人群裡掃視幾眼,看向伏黑惠大聲喊道:“喂!你的名字是伏黑惠嗎?”

由於開啟領域的負擔過於巨大,伏黑惠臉上糊著髒兮兮的汗水,疲憊又好奇的說:“我是...你?”

“居然繼承的是影子法術嗎?不賴不賴。”很欣慰自己兒子覺醒了禪院家家傳術式,伏黑甚爾非常滿意。

強忍著右臂斷裂產生的痛苦,禪院直毘人走到伏黑甚爾身邊說:“你...現在能保持意識清醒多久?”

降靈術在使用者死後並不會停止,而是會消耗容器的咒力直到結束,可伏黑甚爾是個例外,他的身體不會消耗咒力,術式終結的契機也沒了。

但術式失控帶來的結果是伏黑甚爾完全憑藉本能戰鬥,沒有獨立思維。

“這你要問我身後的少年了,是他讓我恢復理智的。”伏黑甚爾聳聳肩,表示這事和他沒關係。接著他走到伏黑惠扶起他,漫不經心的說:“雖然是我的兒子,但這抗擊打能力還是沒遺傳啊?”

語出驚人,伏黑惠努力回想著記憶中那些模糊的畫面,實在不敢相信,淡淡的說了句:“哦。”

“要不你們隨便逛逛,我先走了。”對這父子重逢的場景不感興趣,夜原扉想起了剛才感知到的五條悟和虎杖悠仁對戰脹相的資訊。

雖然不清楚在自己去S塔後他們為什麼又分開了,但五條悟似乎沒去追趕羂索?

他這是早預料到虎杖悠仁會遇到脹相,還是提防真人會返回襲擊那群只會亂叫的動物?

嗯......還是後面一個更靠譜些,畢竟真人有著你永遠都捉摸不透的惡趣味。

“等一下,我也去。”見自己兒子安然無恙,實力也成長的不錯,伏黑甚爾放下心,決定跟著夜原扉去見見他說過的敵人。

迎來第二次生命之後,他開始重新定義自己的人生價值。

放下尊嚴,開始擁護自己的兒子順利成為無與倫比的咒術師,最好能把直毘人那個老頭子的位置給頂替了。

沒有介意伏黑甚爾跟著,夜原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就是跟五條悟一起下去的小子?感覺整個人很狂放啊?”禪院直毘人望向夜原扉的背影,悶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