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田隆喜說出這句話,夜原扉總算明白為什麼警方的人會認為他醉酒說胡話了。

一般的地鐵採用的都是兩軸轉向架,六節編組,所以總的軸重在280噸左右,如果加上趕早班車的行人,重量直往300噸朝上也不是問題。

霓虹國地鐵的交通壓力可是聞名於全世界的,能與擠得滿滿當當的沙丁魚罐頭媲美。

三人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小田隆喜繼續說。

“當時我還以為是太陽還沒出來看花了眼,可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一樣。同時,我好像還聞到一陣清新的花香,暖洋洋的,十分愜意。”

“我嚇得不輕,連農田裡的情況也顧不得看,帶著農具就匆忙跑了回來。”

瞳孔急劇收縮,握著茶杯的手止不住顫抖。即使時間已經隔了幾天,可再次回想起那驚悚的恐懼感,小田隆喜依舊顯得很害怕。

得知了重要的線索,幾人拜謝了小田後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坐在車上看向窗外的不斷倒退的事物,夜原扉陷入了沉思。

根據已知的資訊來看,第一次電車失蹤的時間是十天之前,也正是交流會剛剛結束的時候。而接下來的三天一直都有電車消失,隨即就不見了蹤跡。

總感覺...像是點燃收集完畢的火種,在等它慢慢燃燒成熊熊烈火。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專心鑽研反轉術式,並沒有去做咒術師的任務。反倒是虎杖悠仁醒來之後才開始被召集去執行。一細想的話都太巧合了吧。

換作是花御的話小田先生提到的花香就有跡可循了,但它被五條悟的“【虛式】茈”重創,就算短時間內痊癒實力也不會很快回到飽滿狀態。

按理說那幫咒靈應該不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輕舉妄動,畢竟盤算了這麼久的計劃應當著重細緻才對,幹嘛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呢?

注視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夜原扉,吉野順平也不好說什麼。在咒術師任務方面他只是個什麼都要從頭學起的新人。

天色已晚,十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夜間的風更是預報了夏日的離去。

沒有選擇回到咒術高專,幾人來到戶田市的一家普通旅館,準備在這裡借宿。

相對於摸不著頭緒的夜原扉一行人,而造成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卻開心到飛起——魚兒開始咬鉤了。

“喂,真人。這次一下子弄了三輛電車會不會動靜太大了。”一隻類似章魚形狀的不知名生物在蔚藍靜謐的海水裡潛游,指著堆疊在一塊的電車“就算我的領域範圍夠大,但陸地空間卻不多啊。”

愜意舒服躺在躺椅上的真人枕著頭,笑著說:“沒關係,越是動靜大的事件人類越想去隱藏、矇騙,不用擔心這些。”

坐在一截短木上的漏壺託著頭,有些心神不寧:“要是沒把那個小鬼引過來,反倒是五條悟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