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欞儘管是在第一時間召喚出了火雨流星,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彈幕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他現在離火牆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大約只有不到五里。虎蹲炮的射程足有二十里,離得越近,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再加上剛才在與馬四戰鬥的時候,副將就已經命人拉出火炮,進行瞄準,現在炮火齊發,卻是全都落在了王欞一人身上。

普通人若是獨自面對這麼猛烈的炮火,恐怕連渣滓都不會剩下。

即便是王欞,也不敢說在召喚出火雨流星之後,還能毫髮無傷。

因此他迅速的退了一步,在他面前突然浮現出無數黑白色的藤蔓,這些藤蔓在半空中彼此交織,很快就結成了一張大網。

這是王欞的技能火之荊棘,只不過在境界提升之後,他對荊棘的操控能力也強化了不少,可以自由的變幻荊棘的長度,形態,甚至還能編出這樣一張火網。

這張火網不比一般火焰,而是凝結有如實質。漫天炮火,如雨墜落,縱是有被業火流星攔截失敗的漏網之魚,在落到了這張火網上之後,也無法突入,反而因為上面附著的業火之力,而逐漸消融,化成縷縷白煙。

那景象,就像是雨水濺落在了一面發燙的鐵板上一樣,蒸汽如煙如霧,還帶著滾滾熱浪,令人睜不開眼。

而城牆上計程車兵在看到這些白霧之後,還以為是炮火爆炸後掀起的硝煙,想著王欞這回被萬炮轟擊,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時有些歡呼雀躍。

很快,煙霧散去,王欞卻依舊完好如初的站在那裡,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令拿著千里鏡的那位副將看傻了眼。

“結束了嗎?現在該輪到我了。”

王欞再次抓起一把丹藥,往自己口中吞服,法力值以明顯的速度急劇回覆。

這一次,他召喚的不是業火流星,而是憑空凝聚出一枚小小的法印。

然而即便是一枚小小的法印,依舊無比恐怖,因為當它出現的那一刻,天地的顏色竟是突然變了,天邊流動著滾滾的熔岩,只不過這熔岩卻是黑白二色的,令人頓生虛幻之感。

城牆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溫度。

他們久處於火牆之上,按理說已經習慣了高溫才對。

但是當照天神域出現的時候,空氣中濃郁的火元素還是讓他們出現了些許不適。

這些人或是頭暈,或有嘔吐,更有甚者竟一頭昏倒過去,儼然已經中暑。

王欞目光如炬,隔著五里之外也看到了這亂成一團的景象,不由搖了搖頭。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猶豫,而是祭起手上的照天印,照天印在半空中急速變大,瞬息之間就已經變得足有一座城樓般大小。

副將的臉色凝固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招惹了這麼一個恐怖的人物。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下令開炮,哪怕馬四輸了,哪怕城牆失守,他也不敢動這個心思。

失職之罪固然嚴重,但也罪不至死,更何況連馬四都輸了,他區區一個副將,又會有多嚴重的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