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智!”

眼看晉王子要將話說出口了,一直沉默關注殿內情形的範文熙,當即開口,打斷了趙智接下來的話。

此刻,範文熙的神色有些難看。

自己主持的詩會上,若是傳揚出去,大秦的藩王世子欺世盜名,假他人之手,行李戴桃冠之事,即便他身為當朝次輔,也會覺得臉上無光,羞於見人。

被次輔叫停了的趙智,無聲的張張嘴,看向範文熙。

次輔的沒面子需要給。

這不是他一個藩王之子的身份,能夠不屑一顧的。

範文熙微微一抬手,文華殿裡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看向柳秀,臉上表情不顯山不露水:“柳秀,這首相思詞,可是你親自所作,此事事關天下讀書人的顏面和體統,還請如實回答。”

柳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已經吸足了在場之人的注意,現在到了達成目的的時候了。

然而,正在他要開口承認的時候。

一側早迫切想要看到柳秀當眾出醜的趙仁,卻是走了出來。

只見他姿態煞是招搖的在場中走了一圈。

將眾人原先放在柳秀身上的注意,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而後,便見他微微仰著頭看向柳秀。

“在下有一時不解,還望柳世子能先為我解答一番。”

這個倒黴蛋又想做什麼?柳秀稍有疑惑,默默點頭。

趙仁見柳秀點頭答應,便笑道:“聽聞早年間,薛夫人還在已故雍王妃身邊時,便時常研讀詩書,頗有才氣,亦是闖下了不小的名氣。”

聽到趙仁這廝聽到姑姑,柳秀的眉頭不由一皺。

趙仁卻似是不見,繼續道:“怎奈何,少女長成,終是要嫁出門去。那江南謝家,倒也是我大秦的名門望族,誰成想……”

這是說薛詩詩當年出嫁江南謝家嫡子,卻不想雙方都以到了成婚的步驟,那謝家嫡子卻是忽然在家中暴斃。

從此之後,薛詩詩便以未亡人的身份示人。

那謝家雖然明面上未曾說過什麼,但是私底下,坊間卻是有不少的流言蜚語。

柳秀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這廝是在找死!

“或許,今日柳世子所作之此,實則乃是薛夫人所為!”趙仁話不停歇,目光微微一動,嘴角帶著一絲譏笑:“只是薛夫人大抵不願暴露自己,便將這首詞,贈於柳世子罷了。”

“趙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