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迅速下降。

櫻撕開源稚生的襯衣,給他包紮肩膀的傷口,皇的血對死侍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那群兇獸會聞著味兒追上來。

橘政宗靠在電梯角落裡,絲毫不顧電梯壁上被死侍沾滿的粘液,這個虛弱的老傢伙看起來可憐又可笑。

只不過他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讖神情平靜地看著電梯顯示一層層降落,‘鐮鼬’捕捉著死侍焦急而躁動的嘶叫聲。

“出來了嗎?”耳機裡,傳來楚子航不掩緊張的聲音。

“馬上就到地下車庫了。”顧讖說。

源稚生下意識抬頭,看到了他戴著的耳機,當下明白他是在跟自己的組員說話。

“看來是接到象龜了。”楚子航鬆了口氣。M..coM

“嗯,雖然狀況不太好。”顧讖說著,朝源稚生笑了下,“楚子航向你問好。”

源稚生苦笑,“也替我向楚君問好。”

“我的車停在地下車庫。”這時,橘政宗說道:“這些死侍和東京塔的善後工作,會由蛇岐八家處理。”

顧讖沒說話。

電梯門開啟,滿地都是積水,他們終於到達了地下車庫。

空氣中殘留著隱約的血腥味,這說明不久前還有死侍在這裡活動,或者說爆發過某種殺戮,只不過現在四下寂靜,顯然它們己經離開了。

不遠處有一束手電筒的光晃了晃,顧讖看到後也擰亮手電筒回應。

“我看到你們了。”耳機中傳來凱撒壓低的聲音,“象龜的悍馬已經給他發動起來了。”

“他沒拔車鑰匙?”顧讖問。

“那倒不是。”凱撒笑了笑。

“我聽到了。”身邊,源稚生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我喜歡加圖索君的隨機應變。”

“看到了沒有,就算是超級混血種,在這種時候也會低頭。”凱撒調侃道。

源稚生扶著櫻瘦弱的肩膀,凱撒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顧讖及時趕到,他們不可能全身而退,總是有人要死的。

可能是橘政宗,可能是他,也可能是櫻。

只不過這不能細想,因為一旦細想,這將是他生命無法承受之痛。他在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失去一切的覺悟,可只是一想到他會失去櫻,他的意志就要被沖垮掉。

人在活著的時候總是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可真當死亡在眼前顯露真容,那一刻你才會明白自己這短暫而漫長的一生中,對自己來說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櫻有些不解地看向身邊之人,因為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覺得源稚生摟住她肩膀的手重了重,有些用力,好像是害怕她會離開那樣。

“我會一直在,一直守候在您的身邊。”她聲音極低地說。

源稚生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只不過他忽然感覺恢復了力氣,就像在很疲憊之後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吃上好的日料佐以清酒。

“好。”他回應。

他們涉水而過,留下嘩嘩的水響和沉重的腳步聲,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凝視著他們,可仔細看過去的時候,會發現那只是停在陰影中的車,唯有車燈微微反光。

“教員。”源稚生低低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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