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從事旅遊行業的導遊,還是金牌導遊,這一身的侃勁堪比相聲大師。他們應該有許多話的,畢竟面前的人是帥哥美女組合,還是可甜可鹽、可軟可御的兩個大美女。

只不過一個像個漂亮的小啞巴,一個眼神冷颼颼的好似冰山, 好不容易打算從那個眼鏡小哥下手,誰知道那小子直接兩眼一閉睡著了...

有倆美女在側,你還能秒睡?真爺們啊!

直升機筆直地飛往東京大學,據說地震中受傷的市民都在那裡接受更細緻的檢查。

“前方就是東京國立大學了。”特警隊長從前座轉過身來。

顧讖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傢伙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要檢查證件?

他剛要開口,就聽隊長聲音朗朗:“東京大學是老字號的國立大學,歷史能追溯到明治時期。它的前身是東京開成大學和東京醫科學校, 再往前追溯是幕府時期的‘天文方’,1877年正式改製為大學。

東京大學是曰本最高的學術殿堂, 很多政要都是從這畢業的。請大家往下看,我們正飛越東大的標誌‘赤門’,現在我們會飛得稍微低一點,請欣賞一下赤門的夜景...”

特警隊長揮舞著相機,“需要我幫你們拍照留念嗎?”

“……”顧讖。

繪梨衣根本沒聽這些傢伙嘮叨,燈火通明的城市如長卷般在下面展開,她的瞳孔被數百萬燈火照亮。

夏彌偏頭,“拍張照吧。”

“得嘞!”特警隊長一臉喜色。

敢情不是冰山啊,只是對之前的介紹不感興趣。

……

顧讖望著盤旋飛走的直升機,默然不語。

他的背後,是東京大學附屬醫院的前門,此刻悽風苦雨,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

他確定了,這些不靠譜的人也就只有不靠譜的酒德麻衣才能找來。

“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夏彌說。

她並不是在徵求兩人的意見,因為顧讖好像來了簡訊,正在看手機,繪梨衣則全程打量四周, 明明是老舊的街區和千篇一律的商鋪,地震後的雨中也沒什麼人影,她卻看得格外認真。

對一隻在籠子裡待久的鳥來說,就算是百無聊賴的院子也是新的天地。

“我可能得離開一下。”顧讖說:“校長給我發來了簡訊。”

夏彌蹙了蹙眉,“就算你是卡塞爾學院的教員,也不至於這麼拼命吧?起碼也得把新朋友安頓好,她是跟著我們出來的。”

“當然。”顧讖連忙道。

夏彌說的是有道理的,雖然答應帶繪梨衣翹家的人就是她...他也同意就是了。

好吧,這是廢話。顧讖只是被昂熱突然發來的簡訊搞得有點措手不及,他說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需要帶他一起去見一見。

繪梨衣掀開棒球帽,抓了抓頭髮,一撮呆毛倔強地彈了起來,她伸手往下壓了壓,無果。

她鼓了鼓嘴,像一隻自顧抓著尾巴玩的小貓。

“去那邊看看吧。”夏彌朝遠處一排老建築指了指,“那都是些老建築,蛇岐八家的人就算派人來找,短時間應該也不會想到我們會住在那裡。”

可能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捨得讓繪梨衣主住那種地方吧。

當站在這棟老樓面前, 就算它新刷了漆,顧讖似乎也能聞到那股陳舊的腐朽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