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種級別的客人,我們不出面親自迎接,是不是有點失禮?”源稚生沉吟道。

“出面又如何呢?”橘政宗搖頭道:“昂熱想讓我們重新回到秘黨的管轄之下,並把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這些我們都做不到。我請犬山君出面,只是想拖延時間。”

源稚生了然,“等解決了猛鬼眾, 再回頭應付學院?”

“沒錯。”

“你其實並不信任犬山君吧?”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太瞭解家族的舊事,但有人說犬山賀是親近秘黨的那一派,他是曰本分部成立之後的第一任分部長,昂熱捧起來的傀儡。”

“倒也不能這麼說,曾經投靠昂熱跟是他的心腹,這是兩回事。”橘政宗頓了頓, “你對昂熱瞭解多少?”

源稚生曾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 也聽過昂熱的課,多少對這位傳奇的校長有些瞭解。

他想了想, “是個紳士,以教育家自居,但像年輕人那樣喜歡玩樂,偶爾不務正業。”

“這只是他用來偽裝自己的面具。”橘政宗說道:“他善於用浮華的表象來遮蓋自己的內心,幾乎沒有人瞭解他的過去。”

他朝後揮了揮手,“夜叉,去檔案館給我取來希爾伯特·讓·昂熱的檔案。”

檔案袋很快拿來,從裡面倒出的檔案厚達數百頁!

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了希爾伯特·讓·昂熱從出生到現在的點滴細節。

他已經活了差不多一百三十年,很多當年的事他自己可能都記不清了,卻悄悄被記錄在這份檔案裡。

源稚生心裡莫名感到了一絲恐懼,他從來不知道家族的檔案館裡還藏有這樣的頂級機密。

就算在卡塞爾學院內部,也沒什麼人瞭解昂熱的過去,因為他的故人都已經死光了,這個復仇者的往事被埋葬在一座座墳墓中。

“這是用好幾份檔案拼湊起來的,還有我們自己調查的結果。”橘政宗說道:“未必準確,不過大概能還原出昂熱的人生。”

接著,他開始揀重要的講述起來, “希爾伯特·讓·昂熱其實是一個孤兒,他的姓氏‘昂熱’源自法語,但他出生在英格蘭的約克郡,一座名叫哈羅蓋特的小城市。

他不僅不是貴族,小時候過得還非常貧苦。他的養父母收養了很多孩子,訓練他們乞討,所以他從小受盡了磨難。

後來他無師自通學會了希臘文和拉丁文,得到了當地主教的賞識,主教提供了一筆錢讓他去倫敦讀書,這樣他才有機會進入劍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