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對外是叫你相公,還是東家。我看還是叫東家吧。”

“就叫相公。”

“東家。”

“相公。”

“東家。”

“那晚上睡覺時,喊相公。”

睡覺時……那他還不擦槍走火,暮潤翻了個白眼兒,“懶得理你,一肚子壞水的色狼!”

“呵呵。”傅雲辰低低的笑了出聲。

一個目光格外嚴肅的守城衛攔住了他們的馬,“入城檢查。”

傅雲辰下馬,暮潤也要下馬時,被傅雲辰摁住,“不用。”

從腰間摘下一塊竹製的籤牌,遞給守城衛。

守城衛先是看了暮潤一眼,此時暮潤是易了容的,模樣很是普通無奇。

另有一個懶懶散散的守城衛過來,正要問話,一看是傅雲辰,忙行禮,“卑職見過雲大人,您是要進城嗎?快請進快請進。”

傅雲辰回道:“是,內人剛到京城,我來接她進京。”

“內人?”沒聽說新科探花郎,吏部新貴有家室啊,多少名門閨秀還等著嫁他呢。守城衛詫異的看向暮潤。

見其模樣實在是平常,和傅雲辰相比,著實雲泥之別,半點都不配。

“雲夫人好。”守城衛恭敬行禮,不管好不好看,既然傅雲辰承認,那就是正經的官夫人。

暮潤看了傅雲辰一眼,見其目露和煦和認可,才道:“不必多禮。”

那個拿著籤牌的守城衛,把籤牌還給了傅雲辰,也行了一禮,“大人,請入城。”

傅雲辰牽著馬過了城門。

暮潤回頭看守城衛,見他們又攔住了其他人盤問,倘若沒有那個竹製籤牌,無論是誰,都一律擋在城外。

“管控這麼嚴,到底出什麼事了?”暮潤小聲問傅雲辰。

傅雲辰回道:“可能是跟吳國使團在京有關。”

“晝親王被吳國送回來啦?”

“嗯。”

“那……壞醋了,你怎麼辦?”

青海幫的幫主弗青海,是晝親王的兒子,雖說是個私生子,可晝親王也只有那一個兒子,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傅雲辰滅了青海幫,還親手殺了弗青海,這可是殺子之仇。他回來,必然會對邊雲寨展開報復。

傅雲辰知道她的擔心,笑道:“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剿匪了。”

暮潤看著她的笑容,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之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還真什麼都沒做。”

“到底怎麼回事?”

傅雲辰翻身上馬,輕夾馬腹,馬小跑了起來,發出嘚嘚嘚的馬蹄聲。

“昨夜,晝親王酒後失德,闖入了禮瑩玉的閨房,毀了其清白。”

“啊?”暮潤瞠目結舌,“這……那個刁蠻大小姐被晝親王給?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這件事已經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晝親王呢?他怎麼說。”

“晝親王事後就回了王府,現在還沒給丞相府交待。但此事關乎重大,特別是皇族顏面和丞相府的名望,如果處理不好,必然遺臭敗德,後患無窮。”

“感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晝親王以正妃之禮娶了禮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