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孩子長得可太招人疼了。”安媽媽提著一個包袱,走到了搖籃邊停下。

暮潤看到她身上的包袱,頓時明白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安媽媽要回她自己的家了。

“安媽媽,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太突然了。”暮潤從躺椅上起來,很是不捨道,“不能留下嗎?”

“如果不是離開京嶽縣,我肯定留下。”安媽媽道:“這次等我回去後,就和老頭子搬家去崇陽山了。”

“真的要去啊。”

“是啊。那邊說是土地肥沃,隱王也不收稅,種地收的糧食都是自己的。”

“咦?有這麼好?”暮潤有些意外。

“就是啊。所以我家老頭子一得到信兒,就張羅著要去。我也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他走了。”暮潤這裡確實挺好的,給的工錢好,而且沒有使喚人的架子,她也樂意給這樣的人幫工,只是沒法子,家人都走了,她想留也不能留。

“那你等等我。”暮潤回了屋裡,取了銀錢,格外多付了一個月的。

安媽媽收起銀子,滿面笑容的對暮潤道:“多謝娘子,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照看歡歡和團團。”

“嗯,你到了那邊記得常來信。”暮潤送安媽媽到門口,看著她上了一輛來接她的驢車,揮手告別。

等安媽媽的驢車走了,秦媽媽也駕著驢車,帶著么么回來了。

見暮潤站在門口,忙問道:“怎麼了?”

暮潤道:“安媽媽剛走了。”

秦媽媽看向安媽媽離開的方向,“還怪有點兒捨不得的。不過她家的一直催著走,能等到歡歡團團過了十二天,也不容易。”

“是。你們那邊咋樣?”暮潤開啟門,讓驢車進了院子裡。

秦媽媽和么么,一大早就去了一趟縣衙,詢問給暮潤辦戶籍的事。

秦媽媽道:“自然是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娘子現在是咱們京嶽縣的人啦,這是身份牌。”

秦媽媽把一個身份牌,遞給暮潤。

暮潤看著正面寫著自己名字,反面是縣城和居處地址的身份牌,鬆了口氣,“有了這個,去哪兒都方便了,謝謝秦媽媽。”

“客氣什麼。歡歡和團團,等以後再去辦。”

“嗯,聽秦媽媽的。”

么么對暮潤道:“姐姐,我們在縣衙辦事兒的時候,看到幾個穿著打扮都不同尋常的人,他們在找最近出生的龍鳳胎。”

暮潤皺了下眉,看向在搖籃裡睡的很香的歡歡和團團。

“為什麼要找龍鳳胎?”暮潤看向秦媽媽,論人情世故察言觀色,自然是秦媽媽更厲害。

秦媽媽看了眼門,見已經上了閂,才道:“我看那些人不像是好人,個個都穿著黑衣服,腰間佩劍或者雙刀,嚇得我也不敢說咱家剛生了龍鳳胎,於是就只辦了娘子的身份牌。”

暮潤心念電轉,對秦媽媽道:“這件事媽媽做的非常對!對了,知道我生龍鳳胎的都有誰?過去知會一聲,孩子身體不好,不能對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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